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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红想想也对,可还是恶心,一家子都不想留在这里等这个孩子出来了,赶紧催促段成,去找姚桃桃回来。
段成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姚桃桃正好在检票。
段成不由分说,把人拽了出来。
姚桃桃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炸,换了别人,她早发火了,但是如今面对段成,她一点脾气都没有。
段成是个好人,一个被姚晶晶坑惨了的好人。
她很同情段成,耐着性子,问了问怎么回事。
段成大致讲了讲,姚桃桃简直匪夷所思:“她怎么能这样呢!她把你当什么了?也太欺负人了!”
段成看向头顶的蓝天,把苦涩咽下:“谢谢你,还能说两句公道话。”
“段成!你太傻了!当初看到你来乡下陪她我就觉得你可怜。你说说你......哎!”桃桃桃不忍心了,好好的首长家公子啊,被拖累成了这样。
越想越是心疼。
只得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她会遭报应的。至于这个孩子......我把他带走,不让你们为难。”
“谢谢你。”段成松了口气,姚晶晶的亲人里头,还是有正常人的,不容易。
姚桃桃赶去医院守着,段家全都走了,不过他们还是出了医药费,仁至义尽。
姚桃桃等到半夜,医生才出来了。
“孩子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请做好最坏的打算。”
姚桃桃虽然恶心姚晶晶,可是稚子何辜?她还是关心了一下孩子的伤势。
“小腿胫骨粉碎性骨折,好在孩子还小,有希望达到一个良好的愈后效果。内脏也有一定程度的损伤,内出血严重,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这两天了。挺过去的话,好好养着,问题不大。”
那还好,希望这个孩子命大吧。
姚桃桃守了两天,第三天,孩子度过了危险期,不过小腿打了石膏,孩子不舒服,闹得厉害。
姚桃桃实在是没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只得找医生商量:“能不能......稍微开点安眠药,我一个人带他上火车,很难。他要是一路闹回去,只怕这个腿......”
“你等等,我问问主任吧。”年轻的医生不敢自作主张,万一吃出什么问题来,她可担当不起。
很快,骨科的主任来了,了解了一下情况,斟酌了一下利害关系,最终同意了。
叮嘱道:“记住了,只能路上吃,回去之后就不能再吃了。”
“谢谢主任。”姚桃桃松了口气,她也不想这样,她太难了,一个人出远门,带个受伤的孩子,哎。
杨树鸣这几天都住在姚淼淼的宿舍里。
白天陪她上班,晚上陪她加班,至于两人的关系,始终停留在亲亲摸摸啃啃的阶段。
一直没有明确的定位。
今天他的伤口很痒,好像是那块硕大厚圆的伤疤快掉了。
一时难受,只得趁着姚淼淼去播音了,自己解开了绷带和纱布。
看了眼,果然是快掉了,可惜末端还连着一丝血肉,硬拽的话………………
算了,忍忍吧。
正忙着把纱布重新裹上,姚淼淼来了。
看到他在折腾伤口,二话不说把他的手拍开:“怎么这么不老实?你想化脓?”
“太痒。”杨树鸣痛苦得很,这段时间连澡都不能好好洗一下。
姚淼淼赶紧给他包上:“还警察呢,这点痒都忍不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杨树鸣不想惹她生气,嘴巴闭上,乖乖听骂。
姚淼淼嘀咕了几声,见他跟个哑巴似的,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下了班,她驮着杨树鸣去大院吃饭,超美一看到杨树鸣就扑上来要抱抱。
至于超英,考完了,放暑假了,每天跟个老学究一样的,抱着本书,不认识的就翻字典。
很有老三小时候的钻研劲儿,还真是外甥照舅,一点没错。
杨树鸣抱着超美凑过去看了眼,呦呵,这么一点小屁孩,居然在看什么《救荒本草》,像模像样的。
杨树鸣笑着搓搓超英的小脑瓜:“吃饭了,吃完再看。”
“我把这页的拼音标注完就去。”超英头也不抬,忙碌得很。
吃饭的时候,谢春杏问了一声:“淼淼啊,周振鸿的爸爸明天过生日,约了全家一起过去,你去吗?”
“不去。”姚淼淼不想让杨树鸣难堪,气他是气他,起码的尊重是要给的。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处对象,所以现在事情在了这里,尴尬得很。
谢春杏叹了口气:“行,你自己拿主意,我和你爸爸都不想干涉你。不过你不要拖太久,这样对人家不公平。”
“妈,我跟杨树鸣成不成另说,但我跟周振鸿肯定不可能。他太呆了,我对他没感觉,昨天我就找他说清楚了。”姚淼淼没想到周家那边还不死心呢。
她又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何况她也没踏周振鸿这条船,只是答应媒人见了面,这算不得什么的。
谢春杏有点意外:“你跟他说清楚了?那他爸妈怎么没跟我说呢?”
“不死心呗。妈,你想想,我一个二婚的,带两个孩子,他家儿子初婚,图我什么?还不是图我爸的地位。指不定以后什么样呢。”姚淼淼往杨树鸣碗里夹菜。
一旁的姚敬宗没有插话,孩子的事,自己决定吧,他会尊重,支持,其他的就不管了。
吃完饭洗了碗,姚淼淼又去了单位。
她来早了,这会儿还没什么人,她跟杨树鸣一人拿着一份材料,安静地看着。
两人就这么相处了几天,早就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不少人都在猜测,姚主任是不是要来第二春了。
姚淼淼叹气,什么第二春,她的耐心早就被杨树鸣耗没了,要不是他主动找过来,绝对算了。
现在她心里的这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
但是她也知道,他的伤快好了,假期也快结束了,她该好好考虑一下以后了。
便拿开了他手里的报纸:“谈谈吧。”
“好。”杨树鸣端正地坐在办公桌对面,不苟言笑,“谈什么?你我的关系?当初的事情,是我的错。希望你给个机会,试试。”
姚淼淼双手托腮,问了一个要紧的问题:“杨树鸣,你我都是二婚的,也都老大不小了,既然你主动认错,我也不想揪着不放,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我没有打电话骂你,咱俩是不是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人生路了?”
杨树鸣被问住了,这是个送命题,他得认真作答。
沉思片刻,他忽然笑了:“那天你妹妹来找我,拿来王芳的通讯录,让我看看有没有用。你知道吗?她进来之前,敲了半天的门,我却没有听见。”
“你睡着了?”姚淼淼蹙眉,这算什么回答。
杨树鸣惭愧地笑笑:“不,我在看你的照片,我在后悔,我在想......如果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应该要一个孩子,一个就行了。”
姚淼淼翻了个白眼:“我还想让某松对咱们国家俯首称臣呢,想的事情能算吗?”
杨树鸣移开视线,低头看着姚淼淼的手,好看的手。
十指细长,连指甲盖都格外好看。
不像他,大老粗,双手又粗又长又宽又厚,还有一手的茧子。
认真思考后,他做出了回答:“所以,那天我没忍住,问了你跟周振鸿的事情。我的理智,已经失控了。我想,就算你不打电话骂我,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会来找你。”
“你以为我会信你?”姚淼淼笑着靠在椅背上,“算了,纠缠这个也没有意义了。这样吧,我爸爸还有两年退休,到时候我再考虑工作调动的问题。这两年咱俩先处处看吧,先不结婚。”
“那万一………………”杨树鸣红着脸,大胆地直视女人的眼睛,“万一有了呢?”
“那就生下来,对外就说领证了,谁知道啊。”姚淼淼笑着靠近一点,“你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第一次见的时候就盯着我移不开视线了,谁家兄妹是这样的,嗯?“
“我错了。”杨树鸣也靠近一点,让她动动手,掐他也好,拧他也好,他乐意。
打是亲骂是爱。
姚淼淼挑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这张脸:“你听好了,姑奶奶给了你两年的时间,你矫情了两年,所以,姑奶奶也要考验你两年,听懂了吗?”
“听懂了。”杨树鸣乖乖的,不敢顶嘴。
姚淼淼笑着起身,把他摁在椅背上,狠狠亲了一口:“困了就去宿舍等我,不用一直在这里挺着个脖子眼巴巴地看着。”
杨树鸣老脸一红:“好。”
结果还是挺着脖子,像个呆头鹅一样,一直等到姚淼淼下班。
两天后,伤疤脱落,杨树鸣提前回了宿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在宿舍里做了顿饭,等姚淼淼回来。
姚淼淼好久没在宿舍看到烟火气了,推开门,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到底是被感动到了。
吃完饭,洗了碗,两人拉上窗帘,锁了门。
都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了,但却都是空窗了好几年的成年男女。
何况姚淼淼离婚之前已经素了两年。
而杨树鸣,离婚多年,连孩子都不在身边,比她还要寂寞。
两人像是秋日荒野上干得要冒火星的老树枯藤,一碰就燃。
飞上云霄的时候,姚晶晶就一个念头,腱子肉真好啊。
等了两年,也算值了。
杨树鸣的假期还有五天,只能在这里再留两天。
最后两天,姚淼淼找了个实习的小年轻顶上,在宿舍这边专门陪伴自己看上的男人。
做了个天昏地暗。
杨树鸣走的时候,还意犹未尽,环着心上人的腰,舍不得撒手:“今年是你们去看小姚,还是小姚来东北看你们?”
“姚二担王芳死刑的时候我们去过了,应该还是小妹过来。”姚淼淼不想让他得意忘形,急一急他才好。
杨树鸣确实急了,但他可以忍,亲了亲姚淼淼:“那我到时候看看,实在没有假期的话,那就等明年了。”
“嗯。”姚淼淼知道他舍不得,她又何尝舍得。
这么一个浑身是劲儿的男人,她可稀罕得很呢,然而这不代表她不生气了。
捏了捏他的脸颊:“快走吧,列车员在催了。”
“等我。”杨树鸣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姚淼淼,坐下后脸贴着玻璃窗,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涩。
马三姐没想到姚桃桃去了趟东北,居然带了个孩子回来。
气得她这几天都吃不下饭。
思来想去,她趁着姚桃桃去菜市场买菜,赶紧抱着孩子走了。
她联系了一个亲戚,准备把孩子送给他们养,反正他们两口子生不出孩子来。
又是个小子,一定会珍惜的。
姚桃桃买了菜回来,发现孩子不见了,吓得她赶紧去派出所报警。
汤凤园在调解一桩邻里纠纷,不在所里,老胡接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