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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栀栀感慨万千,跟姐姐手拉着手,再问问爸妈以前还有没有什么暖心的故事。
姚淼淼知道妹妹没在家里生活过,肯定会很好奇,便耐着性子讲了一些。
比如有一次,爸爸出任务,连着一年多都没有回来,妈妈担心得夜夜睡不着,整天整天的哭。
后来爸爸有惊无险地回来了,妈妈居然难得的没有哭,怕爸爸心里不好受。
看,这就是真心夫妻,会为了彼此考虑。
哪怕心里早就委屈成汪洋大海,也会克制一下。
再比如有一次,妈妈说错了话,得罪了人,担心爸爸回来骂她,看到爸爸的瞬间眼睛就红了。
结果爸爸把那个跟妈妈吵架的女人臭骂了一顿,妈妈忍不住破涕为笑,再后来,说话做事,也会谨慎一点,不至于向以前那么天真了。
所以啊,铁汉也有柔情时。
他们的父母正好一刚一柔,天生一对。
姚栀栀忽然好奇,那她和祁长霄算什么?也是一刚一柔吗?
唔......大概是的,不过是反过来了,她比较刚一点,他病病歪歪的,看起来柔一点。
其实他骨子里也是挺刚的,看他对待祁家宗亲的态度就知道了。
不过他在她面前姿态柔和,愿意以她的想法为主,这就够了。
很快,父母和公婆都回来了,姚栀栀叫上长霄,送他们去买下来的院子过夜。
临走时姚栀栀把钥匙留下:“爸,妈,我特地多配了几把钥匙,这两把是你们的,这把是给二姐的,这把是给大哥嫂子的,你们帮我带给他们。
姚敬宗接过钥匙,担心女儿女婿手头紧张,准备回去后汇点钱过来。
关上门,他跟谢春杏商量了一下:“家里还有多少存款?”
“还有不少呢。”谢春否知道他想做什么,赶紧掐着指头算了算,“应该是够了,以前姚晶晶在的时候,花销比较大,一个月也就存个五十左右,这两年她不在了,每个月能存一百六左右。”
哎呀,这么一算,亲闺女亏了好多好多啊。
谢春杏郁闷死了:“以前不觉得,现在一想,姚晶晶每个月要那么多钱,不会就是为了寄回去给姚二担他们吧?”
“这还用问。她自己开销也不小,还要玩这样那样的把戏,哼!”姚敬宗叹了口气,“既然存款够用,那就都给闺女汇过来。他们欠着这么多外债,我心里不踏实。万一哪天稿子过不了,那不是青黄不接了?“
“行,回去我就把钱汇过来。可是......万一她不肯要呢?”谢春杏有点担心,亲闺女是个要强的性子,只怕孩子不愿意让父母掏钱呢。
姚敬宗琢磨了一下:“那就汇给卫华,让卫华把钱取了想办法劝他妹妹去。”
“好。不过这么一来,另外三个没有意见吧?”
“有什么意见?这些年少了他们吃的喝的还是少了他们穿的用的?再说了,惦记父母钱财的都不是好东西,我不信我姚敬宗的孩子这么没出息。”
这话让外面的姚淼淼听见了,忍不住笑道:“就是呢,妈你不用担心的,我们几个自己有手有脚的,哪会跟妹妹争这个。再说了,妹妹买了房子,不也想着我们,给了钥匙吗?一家子不能那么算计,互帮互助才是最好的。”
谢春杏松了口气,那就好。
第二天一家子又在小院那边聚了聚。
吃完午饭,准备下午带着小星星一起去公园玩玩。
到那儿的时候,正好看到杨树鸣吊着一只胳膊,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抽烟。
姚淼淼眼神一紧,走过去问了问:“杨队长,你受伤了?”
“啊,嗯。”杨树鸣赶紧起来,跟几个长辈打招呼。
姚敬宗拍了拍他没有受伤的肩膀:“好好养着吧,队里有别人能顶上吧?”
“有。”杨树鸣笑笑,刑警受伤那都是家常便饭了。
他还算幸运的,只是伤到了左臂,不影响握枪。
好在流窜的犯人抓到了,没有白白遭罪。
姚敬宗又安慰了几句,正说着话呢,小星星从后面扭动着小胖腿跑了过来,一下扑到杨树鸣跟前,一屁股跌坐在他的脚上。
这小子不服输得很,摔了没事,再爬起来就行。
于是他又扯着杨树鸣的裤管站了起来,看了眼后面追来的舅舅,继续往前跑。
整个过程不但没哭,还咯咯笑着,特别开心。
杨树鸣含笑追逐着小孩子的背影,忍不住奇道:“真不愧是姚首长的后代,摔了也不哭,好样的。”
“那你受伤的时候哭了吗?”姚淼淼平静地关怀了一声。
杨树鸣回头笑了笑:“没有。”
“那你也是好样的。”姚淼淼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追了上去。
杨树鸣垂下眼睑,移开了视线。
姚敬宗看得出来两个年轻人彼此有意,只是碍于现实.......
总之,他不反对,不掺和,看他们自己了。
只是,看到一个一线干警受伤,不免想到自己当初执行任务时的惨痛经历,还是坐下来,多叮嘱几句。
军人和警察,并不能画等号,但是,这两种职业,都是拿命在拼。
一个过来人,自然会怜悯受挫的年轻人,这一聊,居然相谈甚欢。
越是这样,姚敬宗越是觉得可惜,他这二女儿,真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合心意的人,可惜了。
天上很快飘起了雨丝,姚敬宗起身:“回去吧,伤口不能淋雨。”
“姚首长再见。”杨树鸣还是爱惜身体的,走之前看了眼笑声传来的方向,默默离去。
那边也准备回去了,公交车上,姚敬宗问了问姚淼淼:“你跟小周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先接触看看吧。”姚淼淼笑笑,她知道他爸爸想说什么,无奈地提醒道,“你忘啦,杨树鸣自己说的,做兄妹。”
“嗯。”没忘,当爹的还没有老年痴呆,只是觉得可惜。
五月一号上午十点,姚二担和王芳等来了他们的最后一顿午餐。
这年头的死刑还是直接枪毙。
死到临头,这对毫无人情的畜生慌了,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故意拖延,耗时间。
等到狱警收走了餐盘,两个人不约而同,在各自的牢房里瘫在了地上。
姚二担尿了一裤子。
王芳好歹没尿。
最后两人软软哒哒的,实在是没有力气走路,只能被狱警拖走,交给了法警。
两人背对着法警跪下,跪都跪不直,鬼哭狼嚎的喊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
溺毙了第一个女儿。
卖掉了第二个第三个女儿。
偷换了小女儿,并将换来的小女儿卖给路过的好心专家。
桩桩件件,够他们死很多回了。
法警铁面无私,将两人拉扯着跪好。
子弹上膛,枪声响起??
嘭,倒下了一个。
嘭,倒下了另外一个。
法警收了枪,让同事检查。
两个都是正中后脑勺,一击毙命。
姚栀栀站在火车站台上,用力抱了抱爸妈和姐姐:“等我有空了,去东北看你们。”
“回去吧,下雨呢。”姚敬宗红着眼眶,轻轻把女儿推开,摁进了女婿怀里,转身进了车厢,一步三回头,“回吧,等爸爸退休了搬过来跟你们住。”
“真的!”姚栀栀惊喜万分,立马推开长霄追到了火车门口。
姚敬宗怜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真的,爸爸是军人,一诺千金!”
“拉钩!”姚栀栀开心坏了,哪怕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也要幼稚一回。
在爸妈面前,她永远是孩子,有任性的资本。
何况,这是亲的爸妈,亲的。
姚敬宗郑重地拉钩:“回吧闺女,下雨呢,长霄身体还没好全,别淋着了。”
“嗯,爸爸再见,让我妈少哭点儿,老了眼睛容易坏掉。”姚栀栀用力挥手。
“知道啦。”车门关上,姚敬宗凑到车窗前,含泪挥手。
眼睛坏不坏的,也不差这一回了。
老两口回到东北,立马给闺女汇了一笔巨款过来。
当然了,收款人写的是姚卫华,汇款留言里写着:这是爸妈给你妹妹的买房钱,委托你代为转交,落实后回电,切切。
姚卫华笑了,这真是亲爸妈呀,知道小妹性格要强不肯收,只能汇给他了。
回到家里,没见着小妹,他问了一声。
祁长霄回道:“栀栀去找杨队长了,也不知道王芳最后交代的线索是不是真的,过去问问结果。”
原来是这样,他赶紧把汇款单拿给祁长霄看:“来,咱俩商量看看,怎么才能让栀栀把钱收下来。”
东北,干休所。
段政委抱着嗷嗷待哺的孙子,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梅红终于领回来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
女人家里条件不好,迫于生计,愿意过来给段政委的孙子哺乳,段家会提供早中晚三餐,一个月给她三十块钱,她还可以把自己的孩子带过来,一起喂养。
这会儿怀里正抱着孩子呢,也是个小子,白白净净的。
梅红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问道:“老段你看,这个女人像不像孩子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