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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栀栀的办法很简单,让马阿姨捉奸。
等到曹厂长饭碗不保,自然只能乖乖妥协。
马三姐匪夷所思:“没看出来啊,他居然还有作风问题?”
“那当然了,他老婆生个病他就着急忙慌地离婚,这种人能是好的吗?”姚栀栀一点都不意外。
马三姐领会斗争精神,回去后就开始了盯梢大业。
三天后,可算是给她逮着了,她跟两个儿子一哄而上,在一个矿工的家里,抓到了正在翻云覆雨的曹厂长。
那矿工平时在西郊矿场干活儿,经常不着家,老婆是副食品厂的员工,住的是副食品厂的职工宿舍。
曹厂长离得近,摸黑就来偷吃两口,慢慢地就上瘾了。
没想到今天被逮了个正着,急了。
只能任由马三姐母子三个拿捏。
马三姐可不想就这么算了,得多找几个人见证见证,扯着嗓子就想喊,吓得曹厂长直接给她跪下了。
“婶子,我错了,求你不要声张!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马三姐笑了,还是小姚聪明啊!对付无耻之人,就要用无耻之法!
她便趁机提了条件,让他大儿子回来上班,小儿子的工作看着张罗一个,再给他们家借点钱结婚。
曹厂长气死了,又怕他们宣扬出去,只得答应了。
第二天马三姐绘声绘色地跑过来跟姚栀栀讲八卦,姚栀栀笑眯眯的,时不时点击一下系统界面的吃瓜任务结算,进账多多,真爽。
一不小心,可以解锁尿不湿了。
晚上就给小星星试了试,真好用啊!
不用天天搓尿布了,真好!
几天后,姚桃桃和姚樱樱来了趟城里,跟曹广元、曹广义兄弟俩见个面,约定了九月的婚期。
曹家兄弟领着这对姐妹,高高兴兴地来找姚栀栀送请柬。
姚栀栀没收。
她坐在树荫下,放下手里的活儿,慢悠悠地打着蒲扇,神色平静,像是没有风的湖面。
细碎的光影斑驳在她的脸上,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疏远之感。
她淡淡地开口:“你们觉得合适就好,至于喜酒,我就不去喝了。你们两个嫁人之后,也不用再跟我来往了。”
“栀栀!”姚桃桃有点意外,这种事让她怎么接受,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为什么?”
“二审十二月开庭,到时候如果维持原判,他们就活不了了。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跟以前一样吗?”姚栀栀柔声细语的,说着的却是却是最最诛心的话语。
姚樱樱本来就没脸面对她,闻言红着眼睛跑了出去。
姚桃桃也沉默了。
是啊,回不去了,栀栀不过是怕她们姐妹留在那个家里不尴不尬的,没有着落,被人欺负。
现在婆家也找好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不过是剩下一个柠柠,她们两个做姐姐的可以想办法照顾。
没必要再麻烦栀栀了。
何况,柠柠知情不报,栀栀应该不会再跟这个姐姐?嗦什么的。
可是......她真的舍不得。
忍不住跑到树下蹲着,紧紧握住姚栀栀的手,情真意切地央求道:“栀栀,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们姐妹,还跟从前一样的好不好?我跟你,我......”
“何必呢?每次我看到你们,就会想起你们的爸妈是怎么毁了我的人生。你们看到我,也会想到我是怎么把他们送上了刑场。你们不膈应吗?”姚栀栀仁至义尽了,她轻轻松开了姚桃桃的手,温柔地拍了拍,“我膈应。”
本来她都没想再回药王庄,不过是看金豆拉肚子拉得可怜,送点钱过去给孩子看病。
这个孩子差点重蹈她的覆辙,就冲这份同病相怜,她对金豆是可以网开一面的。
可是对其他人呢?
没办法的,回不去了。
何况她留在这里,如果跟姚二担的孩子和和气气,那她的亲生父母哥哥姐姐会怎么想?
是不是她亲疏不分,是不是她没心没肺?
不是,不是的,她做不到。
她帮姚桃桃介绍婚事,是她最后的善良。
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再见是路人。
姚桃桃就这么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哭着跑了出去,留下一地的心碎。
盛夏的风里吹来两滴咸涩的泪水,落在姚栀栀的手上,是姚桃桃破碎的姐妹情谊,也是姚栀栀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姚桃桃回到药王庄,看着熟悉的院子,陌生的妹妹,浑身难受。
姚晶晶还很不适应农村的生活,动不动大惊小怪的,惹人厌烦。
住在家里跟个祖宗一样,什么都要别人伺候着,姚桃桃可不会惯着她。
当天晚上就给姐妹们立了规矩:“我和大姐九月出嫁,还有两个月,我们五个人轮流做饭、洗衣、带孩子。谁不想做就扣钱,做不好的也扣钱。当然了,已婚人士也可以找你们的男人代劳,只要不影响他们上工和上班,随便。”
姚樱樱没有说什么,现在她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话语权了,都听老二的。
老三一向没有个人主张,随大流就行。
老四攒着劲儿要给姚晶晶好看,自然一口答应了。
剩下姚晶晶,明知道四个姐姐针对她,也不敢说什么。
是的,一个人可以嚣张可以得意,完全是因为身边的人愿意宠着她。
说直白点,不过是恃宠而骄。
而现在,她回到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亲生父母即将死刑,四个姐姐看她不顺眼,男人为了她放弃大好前程,好好的大学讲师不当,过来插队做知青,成了十足的落架凤凰。
附近还有民兵盯着她,她要是敢乱来,就等着刑期加倍吧。
她的人生,已经完全没有了任性的资本。
她还有儿子要养,否则几个姐姐很有可能把她赶出去。
她只能被迫点头,行,做就做。
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听着身边男人和稚子的呼吸声,思绪万千。
忽然有点后悔。
也许当初不该对姚根宝动黑手,也许她应该在事情即将失控的时候主动坦白。
谢春杏最是心软,到时候她哭一哭,跪一跪,求一求妈妈的垂怜,起码还能留在东北的那个家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蜗居在这么一个屁大点儿地方,还要看人脸色。
吃又吃不饱,穿衣也受限制,每个月就那一点布料子,还不够给孩子用的。
她几乎绝望了。
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啊,她不知道。
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