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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卫华一看,傻眼了,怎么是他们。
两个男学生并没有认出他来,毕竟他之前邋里邋遢的,头发糊脸。
戴眼镜的那个问道:“你是常教授的亲戚?”
“是我。”姚卫华惊叹于常伯的效率,估计东西都给他办好了。
果然,这男生递了个身份文件过来:“给,以后有事可以去农学院找我们帮忙,我叫周峰,他叫许伟。农学院水稻研究所的研究生。”
“谢谢。”姚卫华接过文件,又是个假名,“常在春。”
这名儿好。
他去派出所找汤凤园,刚到那里,就看到几个妇女扯着汤凤园的膀子,拉拉扯扯,撒泼耍赖。
旁边几个男民警想去劝架,结果一碰这些女人,便被赖上了,说他们耍流氓。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种情况,必须得找个女同志来才合适了。
姚卫华是男的,只好赶紧回去:“妹妹,快,汤阿姨被几个老妇女缠住了,你快去邻居家找两个婶子去帮忙,筐子我来编。”
姚栀栀一听,急了,赶紧推出来她和祁长霄结婚时的自行车。
簇新的,还没骑过呢,她叮嘱了长霄一声,修长右腿从车后座划过,稳稳地骑上了车子。
她忽然有点意外,她居然会骑车?
算了,可能是原主这具身体的本能吧?
她在胡同口停下,叫上了跟婆婆关系要好的毛阿姨,让毛阿姨坐车上,跟她一去。
这毛阿姨来她家喝过喜酒,家里有一个招赘的女儿,平时不惹事,但是嗓门儿大,劲儿也大,跟婆婆以姐妹相称。
车上毛阿姨就义愤填膺:“肯定是你妈又去抓那几个赌鬼了,回回都是那几个老妇女,屡教不改。”
姚栀栀不清楚这事,问道:“以前她们也这样闹吗?”
“闹啊,回回都闹。你妈也是没办法,不管吧,万一赌大了家破人亡,闹起来也是片区民警的责任。管了吧,这群老妇女就要闹她。所里几个男同志都怕了她们了,太难缠。”毛阿姨担心得很,她的老姐妹真可怜啊,挣点工资不容易呦。
姚栀栀还是头一次来派出所,还好婆婆给她画了地图。
刚到地方,系统就聒噪起来:“瓜源警报!”
“好啦闭嘴,我知道。”姚栀栀在心里让系统安静。她把车停在派出所院子里,一眼看到几个疯婆子在拉扯她婆婆。
气得她冲上去就扯开了这几个女人:“干什么呢?我警告你们,你们这叫袭警!”
“谁袭警了?是她自己不好,非要多管闲事,我们几个女同志凑在一起织毛衣,打发打发时间,她非要说我们赌钱,没收了我们的东西,还不肯还给我们。她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就是,就她一天到晚闲得无聊!管这管那的,有这功夫不如找个男人,免得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话也忒恶毒了,姚栀栀听不下去,冲上去把那女人拽开,啪的一巴掌扇了上去。
老妇女傻眼了,瞪着姚栀栀,一脸的震惊:“你谁啊你敢打我?”
姚栀栀的谎话张嘴就来:“我?我不是你姑奶奶吗?哎呦,你这孩子,年纪大了就不懂事了,忘了我比你辈分高了?见了长辈还敢大呼小叫,一看就是你那个老子没有管教好你!我就勉为其难,帮他管管吧!”
说着姚栀栀又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老妇女都被她打惜了,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没有什么姑奶奶啊。
正干瞪眼呢,身后的老姐妹喊道:“秀儿,别怕,什么姑奶奶不姑奶奶的,一个二十岁的黄毛丫头也要好意思管我们的事?赶紧的,把东西抢走!”
姚栀栀猛地回头,瞪向了那个女人。
很好,瓜源警报就是从这个女人身上发出的。
姚栀栀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龌龊事儿,干脆诈一诈她:“我说,老太婆,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吗?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点子腌事儿?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赶紧老老实实地给我滚蛋,要不然,等会我把你家的丑事全都抖出来,我看以后还
有谁愿意跟你玩!”
大?牙傻眼了,这个女人怎么知道她家有龌龊事儿的?
难不成是…………………
她猛地回头,看向了在场唯一知情的牌友,一个眼神扫过去,直接开骂。
牌友莫名其妙,立马骂了回去。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很好,内讧了。
姚栀栀乐得在旁边看戏。
那牌友被大?牙冤枉,气不过,干脆全给她抖了出来:“好哇,既然你说是我说的,那我今天不说出来,还真的对不起你了!大家伙儿都听好了,这王金凤的儿子是她小叔子的种,她男人根本不能人道!”
一言既出,全场震惊。
再也没有人去闹汤凤园了,吃瓜群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全都围着大?牙,你一言我一语的。
最后大龅牙无地自容,跟那牌友打了起来。
其他人也加入了混战,剩下几个民警,一脸崩溃的扶着额头。
男同志不好上手,最终是汤凤园,毛阿姨以及姚栀栀三个人,把这群疯婆子劝开了。
撕破脸的牌友,那就容易攻破多了,很快,一个民警领一个去里面问话,做笔录。
赌博是真的赌了,每个参与者都得认罚。
还要贴大字报,通报批评一个礼拜。
一群人?巴巴地出去了,走在半路,燥热的夏风一吹,又开始吵架扯头花。
姚栀栀远远地站在派出所门口看了眼,笑得肚子疼。
回头去推自行车回家,看到婆婆那惊喜又赞赏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妈,你没伤到哪里吧?”
“没有。栀栀啊,你可真行。”汤凤园擦了把汗,她真是大开眼界了,她这儿媳,了不得啊。
姚栀栀来不及查看吃瓜奖励,赶紧把车靠墙放好,跑过来抱了抱她:“妈你以后也可以让一让她们,别太实诚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们有什么龌龊事儿,骗她们的。”
什么?汤凤园目瞪口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
哈哈,姚栀栀拍拍她的肩膀:“那我回去了妈,以后有事儿摆不平可以喊我的,我尽量过来帮你。”
“行,回去吧。”汤凤园又跟小姐妹道了谢,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同事老胡凑过来,忍不住夸了一句:“老汤啊,你可是捡到宝了!你这儿媳,了不得啊!”
“可不是,真让人刮目相看。”汤凤园高兴得很。
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满脸都是笑。
合不拢嘴了都。
姚栀栀往她碗里夹菜:“妈,吃啊。”
“嗯。”汤凤园吃着可口的饭菜,忽然鼻子一酸,想哭。
天知道她这么多年又当妈又当爸的有多不容易。
像今天这样的矛盾,她可见过太多了,从来没有这样轻易解决掉的。
她真的,被儿媳那四两拨千斤的本事深深地打动了。
更开心的是,儿媳的维护,儿媳的关怀,都是真真切切的。
真好。
她也往姚栀栀碗里夹菜:“吃吧,明天妈休息,家务你不用做,跟长霄出去转转透透气。”
“行,我正想扯点布做两条裙子,穿裤子太热了。”姚栀往李武的儿子小龙碗里也夹了点菜,用的是公筷,婆家的卫生习惯,讲究着呢。
小龙巴巴儿地看着好心的姨姨,说了声谢谢,低头吃得贼香。
一旁的李武见了,深受触动,孩子没有妈妈,可怜啊。
也许他也是时候重新找一个了,可是又怕后妈亏待了小龙。
算了,就这样吧,挺好的。
等以后小祁和小姚有了孩子,他可以厚着脸皮,让小龙认个干妈,现在就算了,人家新婚夫妻,自己还没有孩子呢。
吃完饭,李武主动去洗碗刷筷。
小龙很喜欢这个姨姨,跟着姚栀栀去了树荫下面:“姨姨可以教我吗?”
“你的小手这么嫩,会划伤的。等你大一点再学好不好?”姚栀栀不忍心,这小孩才七八岁,还是不要太辛苦的好。
小龙委屈了,抱着膝盖不说话。
姚卫华见了,抽出两根篾子,教他编小青蛙。
姚栀栀见了也没有阻止,她忙着呢,这个便宜哥哥喜欢哄小孩就让他哄吧。
下午汤凤园再去所里,姚卫华赶紧跟了过去,拿出了身份证明,户口挂靠在李武家里,名叫常在春。
汤凤园一头雾水:“你哪来的?”
“遇到了一个朋友。“只要姚卫华不想说,那就什么也不出来。
汤凤园叹气:“好吧,你想做什么,我来帮你申请。”“
“就做篾匠吧,我妹妹也会,我可以帮她。以后有钱了我可以开个铺子,专门买这个。”不过到时候估计要跟竹篾制品站那边合作,不能完全个人经营。
但也比每次都去制品站交货省事。
营收上交一部分,自留一部分,当做工钱,方便多了。
汤凤园没有意见:“去吧,这个需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审批下来,这段时间你就跟你妹妹一起做吧。”
“谢谢阿姨!”姚卫华笑得灿烂。
搞得汤凤园压根不忍心继续盘问他。
算了,孩子看着挺老实的,又有李武看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风险的。
药王庄乱成了一锅粥。
姚家这边的宗亲,家家都在盘算,有什么亲戚可以塞到姚敬宗家里去当上门女婿。
最积极的还是姚敬业,他可是姚敬宗的亲堂哥,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好事应该落在他身上才对。
他想把他媳妇的娘家侄儿说给姚敬宗做女婿。
正在跟他媳妇商量选哪一个合适。
没想到姚二担找了过来。
一进门就愁眉苦脸的,点了根烟,长吁短叹,也不说话。
姚敬业让他媳妇先出去,他跟姚二担单独聊聊。
“二担,怎么了这是?”姚敬业装作看不穿姚二担的打算,脸上堆着笑。
姚二担把烟屁股弹了出去,重新点了一根:“大哥,根宝那婚事黄了。要不你帮帮忙,看看能不能跟东北那边说一说,让根宝去做上门女婿?根宝现在也不姓姚了,再说了,我跟姚敬宗也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王芳跟谢春杏,那也早就出了五服
了,没啥影响的。”
姚敬业早就猜到姚二担没憋好屁,没想到姚二担还真敢想。
不禁冷笑:“你想什么呢?根宝什么脾气你不知道?生怕那边不知道晶晶是你们的女儿是吧?”
“大哥,你听我说,你可以让嫂子那个侄子去给老秦家闺女做上门女婿嘛,一样的。再说了,你跟姚敬宗是堂兄弟,你让他找老秦家保媒,他会说不吗?倒是我家根宝,错过了这门婚事,只能往姚敬宗那边使使劲儿了。”姚二担可太想让他儿子
做人上人了。
儿子没本事没关系,他来想办法,婚姻可以跨越出身和阶级,机会难得,不要白不要。
姚敬业沉默了。
姚二担要是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只怕姚晶晶这个雷早晚得爆。
与其到时候被姚敬宗怨恨,不如……………
不过,他要怎么把自己摘出去呢?
他要是就这么去找姚敬宗坦白,肯定会被迁怒。
思来想去,他只能先稳住姚二担:“你先回去吧,我想想办法。”
姚二担信以为真,笑着咧开嘴角:“我就知道大哥你最好了,你放心,根宝结婚之后我会好好让他孝敬你的。”
姚敬业笑笑:“好说,好说。”
好说个鬼啊!
气死了!
这个下贱胚子,真敢想啊他!
换了人家的一个亲女儿,现在又要对另外一个女儿下手了。
太没人性了!
不行,这事不能这么下去,他早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被姚敬宗怨恨一辈子。
他的晚年岌岌可危。
思来想去,他只能先想办法把姚二担坑进牢房里去了。
谁让姚二担最近总是去鱼塘偷鱼了。
这个蠢货有了城里的女婿,腰杆子粗了,鱼塘那边根本不敢声张。
每次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姚敬业准备来个钓鱼执法。
他找到鱼塘那里的小队长,叮嘱道:“这几天晚上你找个地方远远地躲着,看到姚二担偷鱼不要声张,等他偷多了再喊。”
小队长也受不了姚二担了,当天晚上叫上几个民兵,穿好了塑胶衣,直接躲在了鱼塘旁边的小河里,只露出半截脑袋,脑袋上还带了个卢苇编织的花环。
连着两天,姚二担都没看到鱼塘有人看鱼,不觉大喜。
第三天,他直接叫上王芳,拿了一个大红盆过来。
两人商量好了,机会难得,多弄一点,可以养在家里的水缸里面。
两人蹑手蹑脚地下水,捞起一条一条又一条,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哪儿了。
等到两人吭哧吭哧把整整一红盆的大鱼往板车上抬的时候,旁边的河堤那儿传来了动静。
手电的强光照射过来,两口子成了暂时的瞎子,只能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等他们回过神来,已经被五花大绑,带到了村口开生产大会的礼堂那里。
那里围着一大群人,像是等候多时了。
甚至连民兵队长都在。
姚二担脑子嗡的一声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