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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瓷来到门口。
整栋别墅安静得，能听见远处温泉的声音。
唯有二楼转角的窗帘缝隙里，漏出一缕昏黄的，被揉碎般的光线。
入口的门没有锁。
慕瓷直接推门进去。
刚走近大厅，就听到断断续续交织的喘息和低吟。
裹着不知是什么的动静，顺着虚掩的窗缝飘出。
女声带着温软的尾音，像融化的太妃糖。
男声沉稳低沉，字句模糊却带着不知是怒意，还是某种情绪的发泄。
慕瓷认出是裴燕霆和梅朵的声音。
她脚下的步子一顿。
就在这时，金秘书推门而入。
“慕小姐，裴总情况怎么样？”
慕瓷回过神，“我，我还没有上去。”
金秘书走进来，和慕瓷一起上了二楼。
突然——
只听到“咚！”一声巨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主卧的门上。
下一秒，房门打开。
梅朵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走出来。
她头发凌乱，脸色慌张。
露在外面的肌肤，有好几处不知是摔倒，还是怎么来的红痕。
慕瓷却只看到，她领口扣错的纽扣。
金秘书似乎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她愣了一秒，赶紧上前扶起倒在一边的梅朵。
“梅朵小姐，你没事吧？”
梅朵小脸绯红，通红的眼眶里蓄满委屈。
月光从走廊的窗户照射进来。
在她泛着水光的睫毛上，投下颤抖的碎影。
仿佛随时都会被滚落的泪珠冲散。
她嘴唇不停发颤，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
一双可怜的眼睛看着慕瓷，发出破碎的呜咽：“……对不起，慕瓷姐……”
慕瓷嘴角动了动，不知道梅朵这句对不起从何而来。
此刻看着梅朵那张娇羞的脸，慕瓷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慕瓷。”
裴燕霆冰冷的声音传出来。
像冰川裂隙里渗出的寒泉，裹挟着千万年不化的冰碴，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
“我知道你在外面，滚进来。”
慕瓷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
还没来得及说话。
耳畔又响起金秘书的惊呼：“梅朵小姐！”
慕瓷垂眸，看到梅朵双腿发软倒在地上。
她对金秘书说：“先送她去医院。”
“不用，不用去医院。”
梅朵颤抖着，一双噙满泪水的眼睛，怯生生的看了慕瓷一眼，红着脸低下头去。
“……我没有受伤，不用去。”
这么明显的拒绝，任谁都看懂了。
金秘书也不是什么无知少女。
她小心翼翼看了慕瓷一眼，轻声道：“那……慕小姐，我先送她回房间。”
慕瓷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
身后就突然伸出一只手，扯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进房间。
“砰”一声，房门应声关上。
慕瓷后背撞上门上发出闷响。
裴燕霆的手掌，贴着门板将她禁锢其中。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男人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裴燕霆，你……唔……”
滚烫的气息擦过耳畔。
不等慕瓷开口，他的薄唇已重重压下。
将她所有反驳的声音，都碾成了破碎的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