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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其他人都没听见，却足够萧明瑜听清。
萧明瑜立马打开手机递过去。
小声解释：“我早说慕瓷不是省油的灯，幸好你把她踢出剧组了，否则不知要损失多少。”
萧明瑜以为能蒙骗过去。
殊不知，对上裴燕霆幽深的眼眸。
那凌厉的视线就像X光，一眼就能将他看穿。
萧明瑜读懂了他的眼神，可他不敢承认。
“所以我才来找莫总啊。”
慕瓷轻快的声音，在安静的包房里响起。
萧明瑜见裴燕霆的目光，又落回她身上。
他暗自舒了口气，让他逃过一劫。
“资本杀人总是不需要理由的，造黄谣也是。
不过我相信莫总一定能替我摆平的，不是么？”
一句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把莫绍南夸了。
慕瓷发现人不要脸起来，胆子都变大了。
莫绍南明显被捧得很舒服，晃着杯里的红酒，低低的笑。
裴燕霆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莫少当真想挖她？”
这话警告的意味有多明显，任谁都听得出来。
毕竟慕瓷被裴燕霆踢出剧组，已经不是秘密。
莫绍南轻轻一笑，“裴总看不上的人，在我这里可是宝。”
听到这话，慕瓷原本还松了一口气。
可接下来的一句，就将她打回原形。
莫绍南目光戏谑的看着她，“别说十亿，就是二十亿，三十亿我也拿得出来。
只不过……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慕瓷在南城，那是怎样的存在？
即便褪去了大明星的光环，她还是慕大小姐。
就算慕家破产，她也是实打实的第一名媛。
多少权贵公子哥削尖了脑袋，想挤到她跟前来，求她青睐。
莫绍南不是看不清形势。
他就是太看得清了，知道慕瓷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找他。
这个“你”是什么意思，慕瓷当然听得出来，其他人也听出来了。
她的价值是给公司的。
莫绍南现在问的，是她本身。
慕瓷眼珠转了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到莫绍南清隽的声音。
“做我的女人，所有事情我替你摆平。”
“哐啷——”
什么东西突然破裂的声音。
众人一惊，却是看到一杯红酒，不知何时竟然砸在莫绍南脑袋上。
红酒顺着他的脸颊留下来，瞬间就淋湿了身上的白衬衫。
而主位上的男人，闲适的擦着衣袖上不小心沾染上的酒渍。
阴沉冷漠的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
现场安静了足足两秒。
几个人六神无主，不知道应该先替谁擦。
可不管怎么看，莫绍南都好像更惨。
他翘起一边唇角，邪魅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萧明瑜第一时间起身，要替裴燕霆脱了外套。
裴燕霆推开他，幽暗的眸光看向慕瓷，“慕瓷，陪我去换衣服。”
他直接命令，不容拒绝。
慕瓷要给莫绍南擦的手，顿在空中。
她不想去。
原本她已经和莫绍南，谈得差不多了。
就因为裴燕霆突然发疯，把一切都毁了。
慕瓷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莫名其妙。
裴燕霆岿然不动。
慕瓷不动，他也不松口。
那危险的眼神，似乎慕瓷敢再说一声拒绝的话，他立马就能拧掉她的脑袋。
房间里的空气，因为两人的对峙冷却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