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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莼收回目光：“钢琴听着不错。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人很会营销啊。靠美色卖钢琴的吧？”
她想，自己再年轻几岁，或者，还没遇到傅鸣野，她可能会多看这人几眼，但现在，这点小伎俩，还不如她面前的文件有吸引力。
江乐美悻悻地收起手机。
她想说，大家都觉得这人跟你的初恋很像。
可阮莼都看了，都没觉出什么，让她怎么说？
即便真像，那也只是像而已，新闻上说了，阮总的初恋在五年前就自杀了。
人死不能复生。
这人肯定不可能是阮总那位初恋。
就不要去揭她伤疤了。
阮莼并没有注意到江乐美的反应，一边喝着丝袜奶茶，一边看着电脑里的文件。
江乐美在秘书办几个人的带动下，倒是迷上了昵称“玫瑰之约”的钢琴男，关注了他，给他的视频逐一点赞，在他更新视频后第一时间去互动。
有人提醒江乐美：“玫瑰之约的视频正在参加投票活动，你帮他拉点票呗？”
“拉过了，我的亲戚、朋友群全部发过了。”江乐美说。
“公司里面呢？”
“在公司拉票，这不合适吧？”
“你在公司群发怕被批，可以私下跟人拉啊。你不是阮总的心腹？让她也帮你投张票呗？还有，阮总的闺蜜，蔡小姐，不是专门做娱记的？她朋友肯定更多。”
“为了这事麻烦阮总啊？”
“举手之劳而已。你要是工作上更尽心一些，不就可以回报她了吗？”
“……我看看吧。”
……
江乐美犹豫了两天，在同事的反复催促和询问之下，她在跟阮莼外出谈合作回来的车上，小心翼翼开口：“阮总，能帮我投个票吗？”
阮莼的目光从车窗外移动回来：“追星呢？”
“不是。就是前两天给你看的那个钢琴王子。”
江乐美尬笑。
阮莼拿起手机，点开短视频APP：“你自己搜吧，投吧。”
江乐美感激不已，用阮莼的账号点了关注，投了票，把手机还给阮莼：“秘书办那几个都特迷他，都在到处给他拉票呢。”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充满热情。”阮莼调侃。
江乐美失笑：“阮总真会讲笑话。你也才二十几岁，也就比我大几岁而已。”
冯洛在边上听了这会儿，开口：“江总助，投什么票？要我帮忙吗？”
因为冯洛平时挺高冷的样子，一天都不见她说几句话，江乐美其实有点畏惧，倒是没想到找她。
现在她主动开口了，她也就把自己手机递过去：“就是这个。你要是有这款视频APP，搜一下，帮我投一张。”
冯洛瞥了一眼：“这个类型也就只能吸引你们这种小年轻了。像我们阮总的话，肯定是喜欢阳刚、孔武有力、大杀四方的男人。而不是这种斯斯文文，装作清风朗月，就会耍点花样哄小姑娘的。”
江乐美一时嘴快：“你才跟阮总多久啊你就知道。秘书办那几个人都在说这个人长得很像阮总以前的男朋友呢。”
阮莼脸色微变，脑中第一时间冒出了傅鸣野的模样，伸手把手机抓过来看。
正好这时候屏幕上显示的是“玫瑰之约”的正脸特写，当然，还是戴着口罩，头发又遮了额头，只露出眼睛的。
那双眼睛，让阮莼目光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