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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珍拿出一个小搪瓷杯，从锅里舀了一杯温开水递了过去，然后对着自家两个孩子说道：“叫黄叔叔，他是你爸的战友！”
“黄叔叔好！”
马秀珍给儿女介绍后，又向中年军装男介绍道：
“学民，这是我家老二张盼娣、老三张和平。我家6个人，5个是农业户口，老张又成了那样，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才去求你们帮忙的。”
“嫂子，自家人没有求这个说法！”黄学民摸着张和平头上的绿军帽，看着狭小昏暗的单间耳房，感叹道：
“前几年没干旱的时候，张排长经常接济那些老战友家属，我们还以为你们过得挺好的。”
“嫂子……”黄学民急忙摆手，拒绝马秀珍拿出来的两条大鱼，“要不得！要不得！”
“这是我家老二、老三昨天在昆明湖钓的，你拿回去尝尝。”马秀珍提着穿过鱼鳃的麻绳，认真道：“你不要的话，就把那一袋棒子面搬回去。”
“这……”黄学民有些进退两难了。
“别跟嫂子这啊、那啊的，你不是急着去医院吗？我这就带你去！”马秀珍提着鱼，快步朝外走。
张和平伸手把黄学民手中的搪瓷杯拿走，笑道：“黄叔叔，再见！”
客人走后，眼见奶奶准备做窝头当午饭，张和平看了一眼手中饭菜票和饭盒，再一想自己悲催的身高，就带着二姐张盼娣跑去了轧钢厂。
看门的保卫只是简单问了一下张和平他爸醒没醒，就把他们放了进去。
趁二姐张盼娣在一食堂排队打饭的间隙，张和平去一食堂的后厨问了下，得知他们也收鱼后，就安心了。
阎埠贵今早没来找他，他家的自行车也不在，三大妈看他的眼神躲闪，让张和平怀疑，阎老抠是不是想单干。
所以，刚才顺便去问了一句，留个后路。
出了一食堂，张盼娣抱着装菜的饭盒，凑近盖子，闻里面的猪肉白菜粉条，吞着口水道：“弟弟，我们打这么多菜，回去会不会挨骂？”
“你不把口水流到菜上，就不会挨骂。”
“哼！”张盼娣伸出手，捏了张和平的鼻子一把，然后将捏下来的鼻涕擦在鞋底，再用路边雪擦手，怼道：“我流口水，总比你流鼻涕好，小鼻涕虫！”
张和平从燥热的食堂出来后，就在轰呲轰呲吸鼻子，那一进一出间，有一个新技能在闪烁。
结果，被二姐这么一打岔，鼻涕没了，熟练度不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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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找谁说理去？
回到家，大姐张招娣回来了，奶奶怪罪二姐不该打这么多菜，张和平笑呵呵不帮腔，大姐张招娣转移话题，说起了医院的事。
中午，一大妈给秦淮茹炖的猪蹄汤、蒸鸡蛋，全被贾张氏抢走了，说是给贾东旭吃，结果全进了她和棒梗的肚子，一旁的3岁女娃小当连一口都没吃到。
这八卦一出，惹得奶奶直摇头，叮嘱孙子孙女，“以后离贾家的人远点！”
……
马秀珍带黄学民拿到张兵的病例资料后，把人送到医院外。
临别之际，马秀珍忍不住再次说道：“学民，嫂子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黄学民扶着自行车，看着杠上挂的两条鱼，轻声说道：“嫂子，我给你交个底。轧钢厂那边，只想让大侄女去顶岗，其中涉及到户口、供应粮等问题，你懂吧！”
“嗯！”马秀珍点头应了一下。
“老连长的意思是，你们都别去顶岗！让红星轧钢厂把张排长养着，工资照样领，治疗费他们出，万一哪天张排长醒了呢！”
“至于你的工作，最近几天等通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