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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河这样的偶像到底是不是霍乱之源?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来到班里,大家围在一起,翻开了杂志内页。
里面零零散散有着七八张照片,基本都是同一主题的外延。
这帮小女孩没有发现,但是万宝儿发现了一一某些照片中,方星河身上挂着的饰品,全是卡地亚。
「卡地亚会不会找星河签约啊?!」
万宝儿浮想联。
「暂时没希望,但是你肯定已经登上了卡地亚的重点观察名单!他们可不会莫名其妙的赞助一个不相干的人!」
王查理兴奋不已,在房间里来回转圈圈。
这年月的奢侈品,逼格高到后人无法想像。
2030年:顶奢?哦。
1999年:皮尔卡丹?卧槽牛逼!
只要拿下任何一个国际品牌的代言,都能算是为国争光,可惜,方星河比谁都清楚现在还远不是时候。
「别想那麽多,看看内页写了什麽。」
拍摄过程其实乏善可陈,以方星河的表现力,摄影师想要什麽情绪他都给得出来,所以简简单单就结束了,毫无波折。
反倒是采访时,逢伟问了几个很有趣的问题。
万宝儿仔仔细细的看完,忽然一拔腿,瞪瞪瞪跑到父亲跟前:「爸爸,快来看方星河的新采访!」
万父摘下眼镜,随手接过杂志:「又是什麽专访?」
「时尚杂志!」看到父亲不以为然的神色,她急忙催促,「你快看嘛!很不一样的。」
万父看了几眼,表情很快沉静下来,并且重新戴上了眼镜。
问:「你反西方吗?」
答:「我不反西方,我反对全盘接受西方叙事。」
问:「对不起,但区别在哪里?」
答:「西方人不是妖魔鬼怪,西方叙事逻辑却没有一种适应华夏国情。」
问:「比如呢?」
答:「比如那些小丑要求的言论自由。」
问:「你很讨厌难防系?」
答:「不止讨厌,是厌恶。」
问:「你是第一个提出来『难防系』概念的人,其实我觉得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很称职,你为什麽会对他们如此反感?」
答:「他们想要的自由,我们给不了,也不应该给。」
问:「因为方同辉?」
答:「因为每一个方同辉。」
问:「你觉得他们想要的自由过了线,那你能接受什麽程度的自由?或者说你想要的自由是什麽样的?」
答:「我想要毁灭他们自由的自由。」
问:「可你不是法官,也不是国王,你不能毁灭任何人,想都不应该想。」
答:「很好,我们任何人都不应该拥有超过限度的自由,现在我愿意接受这一点,您能说服他们也接受吗?」
问:「我不能,但是恕我直言,我真的不觉得要求言论自由是非常过分的事情。」
答:「他们的口号是「让每一个人都有开口讲话的权利」,您认同吗?」
问:「我认同。难道你不同意?」
答:「我也认同,宪法第35条早已规定了我们拥有这样的自由,但是问题在更深层次:我们都知道让每一个人拥有完全平等的话语权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推选出一些人来行使替大家讲话的权力,全世界都是这样,一层层的往上推,最终实行精英管理。
但是这些难防系媒体人的话语权是推选出来的吗?不是,是靠煽动傻哗窃取来的。
谁来保证他们的立场?没有人能保证。
给他们发工资的是难防报业,给他们发奖金的是各种各样的利益关联方,给他们发表彰的是导致了苏联解体的同一批国外组织。
所以您看,他们用谣言取悦蠢逼,撒谎煽动情绪,通过自我矮化来制造西方叙事强于华夏哲学的幻谬,企图实现全盘西化的「自由之救赎」,自胡适起,至阎烈山而未终,百多年来一直如此。
然而百多年来,从未有任何一个华夏知识分子通过政治实践丶文化实践丶历史实践来证明自由主义能够救中国,他们就只是叫,一成不改。
事实上,是什麽人用什麽思想救了中国,一目了然,我这种高中生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麽他们凭什麽拥有那种程度的自由?
干活的时候没有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们一上来就要夹走最肥的肉,然后还要指指点点的说你这麽做不对,下回听我的,红烧肉里不能放太多酱油,要放我们米国爹发明的鸡精,那个鲜。
吃完碗里的还要再去锅里夹,撒泼打赖的喊着:暖,再给一块儿,我是公共知识分子,文化人,得让我先吃够!
假如您是做饭的厨子,您能像现在的体制一样容忍他们如此上下跳逼逼叻叻吗?
反正我忍不了,我没做饭,吃的是现成的,所以我想维护做饭的人,不叫他们寒了心。」
逢伟:「我沉默了许久,导致采访中断了很长时间,我想不出接下来的问题该怎麽继续下去,于是有点没话找话。」
问:「你怎麽懂得那麽多?」
答:「我厌蠢,别人蠢我很讨厌,我自己蠢,更是不可原谅。」
问:「所以你觉得那些公知是?」
答:「不蠢但坏,软弱而又典型的社会转型期没卵知识分子,为中国新青年提供错误认知的正确样本,以及,于我个人而言,非常好玩的玩具。」
问:「玩具?你实在太——真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怕激起民愤吗?」
「民愤?」
方星河轻蔑地笑了笑,扬起剑眉。
「我就是民愤。」
这是采访的最后一句。
只不过逢伟又在后面附上了编者按「本期拍摄的主题是『于黑暗中寻找出路的向阳力量』,所以在拍照的时候,我要求方星河笑得乾净丶灿烂丶充满希望丶但不要太有攻击性,他很好的完成了拍摄,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巨大惊喜。
征子端看相机蹦蹦跳跳,兴奋的叫:这是我拍过最好的人像!我们这期杂志一定会卖爆!
我觉得也是,除了拍超模,我们的工作从来没有如此顺利过。
但是在采访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
我原想和方星河好好聊聊他的新书来着,结果没聊到那儿,就被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我仍然不理解为什麽,但是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方星河身上最大的特质,骄傲。
那是一种突破世界常理和我本人最大想像力的顶级奢侈品,那东西恐怕是专门用来征服感性的,我不认同方星河的很多观点,就现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
我仍然不同意他,可我已经是他的粉丝了,没别的办法,真的就只有崇敬。
好了,最重要的事情我什麽都没问出来,我和大家一样茫然,所以就烦请大家和我一同等待,看看方星河到底会给我们带来一部什麽样的作品吧。」
万父重新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眉心,坐在那里沉吟了好久。
「怎麽样?」万宝儿揣揣不安的问,「我很喜欢西方那种自由和人权精神,
是不是错了?」
「你得自己去思考。」
万父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另一只手仍然死死抓着杂志。
「好了,去玩吧,嗯,杂志先借我用一用,我想把这篇采访推荐给几个人,
回头再给你。」
「噢。」
万宝儿揪着脸回房间了,现在的她,根本想不明白如此复杂的问题。
她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没能同方星河保持一致,肯定是自己的错。
所以一个坚信东方文化丶坚持东方叙事丶坚守东方思想的利己主义水军头子,到底能够给这个时代带来什麽?
此刻,答案在万宝儿身上具象化了。
11月16号,时间重新加速。
多家报纸转载了时尚先生的采访全文,自由派公知被这番恶毒的羞辱砸出了一片汪汪嘶吼。
骂什麽的都有,看得出来,是真疼了。
而人日社长华泽居然再次发文,年内第二次力挺方星河。
「想要维护做饭的人,不叫他们寒了心。
大抵上,这就是青少年最高程度也最实际的爱国方式了,他用如此朴素的语句,写出一种华夏少年的终极昂扬,我为他感到自豪。」
其实人日也没能压服那帮公知,此前人日的来回横跳,早已叫人看清楚了他们的虚弱。
但是,方星河压服了。
因为那麽多人骂他,却再没有人骂出比「我就是民愤」更具力量的宣言,在真正的中立看客眼中,谁强谁弱,谁赢谁输,瞬间便已分明。
对于方星河道德感缺失和性格偏激暴虐的指控仍然存在,并且将长期持续下去,但是,不想在乎的人已经彻底不在乎了,而那些极易受其影响的人,原本就是笑话,没甚价值。
难防系一通乱黑,看似打崩了方星河的路人缘,实则却用一个月时间为他提炼出了整整30万死忠。
在这样一个年代,简直堪称神话。
尽管以她们的力量仍然影响不了纸媒,但却彻底攻陷了天涯和碧聊,逼得天涯不得不专门划出一个名为【星河灿烂】的专属板块,用来给这些狂粉发癫。
这在华夏偶像史上,被视为方星河正式影响网际网路和2代网际网路用户的标志性事件。
而1999年这个在内娱上并不特殊的年份,也被称为大陆的现代偶像元年。
但在此时此刻,共同创造了历史的她们,却只是在癫狂中进行着最后的倒计时。
11月23日,小雪,方星河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苍夜雪》,正式全国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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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新盟杨过儿,为盟主撒花:
苍夜雪我打算写出部分章节,在小说里写小说,挺带感的。
但是具体写到什麽程度,我还在斟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