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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每一点演技都不白加【持续的大】
看着焦国标忽然瘫倒下去,「啪叽」一下跪坐在地板上,整个演播厅全体陷入到一种带着茫然的震撼中。
「啊?!!!」
不是,你真跪啊?
大伙儿正懵着的时候,有个眼尖的学生忽然发现:「卧槽!教授翻白眼了!
》
话音未落,骚乱已起。
王檬急忙起身,杨欣放下话筒举手,陈丹轻刚往旁边躲开混乱刚刚蔓延开,焦国标的身体便往前一栽,脑瓜子往下一磕,「砰」的一声砸在舞台上一一摄像机清晰地记录下这一幕,堂堂北大教授着屁股拜服在方星河面前,好像真的给他磕头一样。
中国节目史上前所未有的录制事故,活生生发生在《对话》现场。
三堂会审方狂夫,硬是给演成了国标俯首拜星河。
「卧槽!真晕了?!!!」
这不可能是演的,那声闷响,听着都疼。
惊呼声惊醒了众人,副台长嗖的一下从舞台侧面冲了上去。
「快快快,赶紧通知医务室!」
舞台上乱成一团,观众席也乱成一团。
而方星河一动未动,只是垂下眼脸,漫不经心的整理袖口。
很难确切描述这幅画面的震撼,下跪的罪人,端坐的审判长,顶灯的光从上而下打在焦国标软塌塌的一团烂肉上,侧灯在方星河脸颊上挥洒光影·
黄静和确信,她将会永远记得这一幕。
几个北大学生下意识冲上舞台,刚要去扶焦国标,却被副台长厉声喝止:
「别动他,等医生来!」
杨欣拦在他们面前:「回去回去!别添乱!」
高材生们意识到了行为的莽撞,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用面面相。
结果,视线掠过侧面沙发,罪魁祸首方星河却仍然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冷漠的打量着这一切。
冷漠的具体解释是一一在他脸上,既看不到内疚,也没有忧心,好似局外人一样,根本不在乎。
独属于青年的热血顿时涌上胸膛,在那位学生会副主席的带领下,几个人大步冲到方星河身前。
「方星河,瞧你干的好事!」
「教授是被你气晕的,你居然理都不理,冷血!」
「你摊上大事了,你要倒大霉了,知道吗?」
「对,你要负责!」
声色俱厉的指责,只让水军头子撩了撩眼皮。
「哦?你们想让我怎麽负责?」
懒洋洋的声音,以及极度轻蔑的态度,叫他们愈发惊怒,
但是问题本身却又相当难以回应。
是啊,怎麽负责?
几个人忽然尬在那里,不知所措,
但是总有人脸皮厚,比如到位副主席,义正词严的道:「你必须向焦教授和我们北大公开道歉!否则我们跟你没完!」
「哈!」
方星河笑出声,正要问问他们谁能代表北大,忽然感觉好没意思一一口头上已经骂爽了,属于大方的那部分对于公知的轻蔑得到了充分满足,可是属于小方的野性冲动还差点意思。
于是他没有再和这种难以沟通的学生仔浪费口舌,长身而起,转头问副台长的意见。
「反正节目都已经做成这样了,再干一架也不算什麽了吧?把你那些机器关一关,我现在—」
都没等他把话说完,副台长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biu的弹了过来,
弹到两拨人中间,声色俱厉的呵斥着那几位北大学生。
「你们想干什麽?啊?!不想念了,想被学校开除,是吗?啊?!」
四五个大小伙子,瞬间全都吧了。
副台长一点没客气,指着他们鼻子骂:「下去!马上给我下去,回到你们的位置上坐好!再有任何不经允许的行为,我马上投诉给你们校方!」
北大确实牛哗,但是这年月的卫视台跟你们又没有统属关系,那就是在谁地盘上谁大声呗。
那位学生会小官僚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只是关心焦教授——」
「嘶嘶——.哎呦哎呦—
也真是巧,他们刚怂,焦国标就哼哼着醒转过来了。
一群人马上又呼啦啦的围过去,情真意切的喊:「教授,您怎麽了,教授?
」
方星河撇撇嘴,双手叉腰跟副台长吐槽:「您瞎管什麽闲事啊?就这几个小鸡崽子,最多一人一拳的事儿,真扫兴。」
副台长头都大了不止两圈,苦口婆心的安抚着跃跃欲试的炸弹人:「小方,
方少,方祖宗哎!
你可让我省点心吧!
这场架要是让你干起来,不管谁输谁赢,明天我都得看库房去!
万一你被人家围殴打输了,库房我都没得守!
咱俩可是一块吃过盒饭的交情,你给我留条活路!
我家俩丫头,大的26,小的21,都是盘靓条顺的大高个,待会儿都给你拉来,你看上哪个了直接带走,回头也不用叫我岳父,叫声叔就行,所以放叔一马,让叔再干两年,好不好?」
哪怕是以方总的抽象,都被他惊了个大呆。
这叔真野啊·
大眼瞪小眼了三秒钟,方星河牙咧嘴:「你可真是个好爹——」
副台长嘿嘿一笑,表情骤然变得那叫一个猥琐:「反正也是高不成低不就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俩都给你我也白赚,真不考虑一下?」
「别做梦了,想什麽美事呢!」
方星河猛翻白眼,心里的火气倒是被他搅和散了。
随后警了一眼对面,懒洋洋问:「节目咋整?录不录了?」
提到这个,副台长更精神了。
「录啊!凭什麽不录?我看那老小子也没什麽鸟事,这不好好的吗?咱们歌一会儿,让他缓缓,怎麽的都得给我把后半段录完了才行!」
「一猜就是这样。」
方星河撇撇嘴,一点没感到意外。
就以这老叔的黑心厚脸皮,不把焦国标的蛤油都出来才奇怪。
到现在他都没去关心对方一下,摆明了是要当成耗材来用了。
「嘿嘿!祖上多少有点土匪血统—」
副台长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骄傲小表情,顺便又给方星河支了个阴招。
「待会你轻点刺激他,撩拨差不多就收收,别真在咱们台里出点什麽大事儿,但也别让他好过,这傻哗至少值5%的收视率!」
「溜!」
方星河还能说什麽?竖起大拇指就得了。
他俩在这聊得悠闲,王老师支棱着耳朵听了几句,摇摇头,叹口气,转身走向待机室。
俺老王一生正派,听不得你们这些腌勾当。
走了没两步,他忽然回头,招手:「你俩别在那儿瞎咧咧了,到我屋里聊。」
不参与归不参与,我看看热闹总没问题吧?
方星河和他野叔对视了一眼,耸耸肩,跟了上去。
录制中断了整整40分钟。
方星河也不知道台里是怎麽跟焦国标沟通的,但是在他狂炫了两根香蕉一个苹果之后,这货用力抿着嘴,颤巍巍重新回到舞台上。
额头红肿了一大片,化妆师迫不得已,给他擦上了满脸粉,最终也只是盖住了颜色,没能盖住起伏。
惨的咧·—
王檬丶陈丹轻丶方星河复位,杨欣对着摄像老师打个手势,再次开场。
台下的观众们眼神复杂的看着众人,看向方星河的眼神尤其怪异,气氛一言难尽。
「各位观众朋友们,咱们的录制因为一些意外而暂停了一段时间,但是这种意外本就是开放式辩论难以避免的情况,经过我们的细致检查,焦教授并无大碍,他本人强烈要求回来完成录制,让我们为他的敬业精神鼓掌!」
「噗!」
「哈哈!」
在一片忍俊不禁的笑声中,大半观众嘻嘻哈哈拍手。
敬业,他可太敬业了!
等到掌声稍息,杨欣又问:「朋友们,方星河的回答好不好?」
然后,一半观众沉寂,另外一半则以更加热烈的掌声填满大厅。
「好!」冯远征一边鼓掌一边咬牙,「真好!」
身旁的刘恒疯狂在本子上写着什麽,根本顾不上回话。
王亚丽用力挥着拳头,不管不顾的叫好:「方星河,骂得漂亮!你真棒!」
好多人对她怒目而视:你还有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了?
也有很多人觉得骂的痛快。
事实上,媒体界的问题并不是没有人意识到,只是根本千不过那帮人。
写没人家会写,辩没人家会辩,骂也没人家会骂,有智慧的人没有渠道,有渠道的要注意影响,有智慧有渠道也有勇气的,比不上人家不要脸现在忽然冒出来一个六边形战士,像个喷火加特林似的,突突突突,子弹又重又准,在旁边听着都爽透了。
当然,肯定也有不爽的一同来的知识界专家和那批北大新闻学院学生会成员。
个个都着拳头,狠狠咬着牙,对方星河哪怕没到恨之入骨的程度,也快要恨到蛋里了。
屁股决定脑袋嘛,正常。
眼看着自家教授被打得溃不成军,悲苦又凄凉的缩在那里,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北大学子们高高把手举了起来。
杨欣作为控场主持人,原本想不予理会来的,结果方星河战得不过瘾,冲着他们歪了歪头。
「杨姐,把话筒给他们,我看看北大的高材生能有什麽新鲜东西。」
杨欣顿时与远在县城的刘大山产生了共鸣一一祖宗,你可千万悠着点!
真的,真不能再骂倒另一个了!
但她没办法,只好提心吊胆的过去,亲手为学生们举着话筒。
「方同学你好,我是北大新闻—」
「自我介绍抓紧略过。」
方星河毫不客气的摆手,笑道:「在你拿出真正有质量的观点之前,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你也不配在我的擂台上报出名字。」
很显然,虽然你方哥刚乾碎一个,但是手痒没得到缓解,杀气愈发狂躁了。
那哥们的脸又红又紫,怒了一下然后,带着激愤提出问题。
「好!我的问题如下:
所有得不到明确回应的讨好行为,都是你所摔击的取悦,这是你的定义。
那麽,如果孩子的父母以敷衍的态度给出明确回应,是不是就不在你的摔击范围内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敷衍的回应也比没有回应强,欺骗的回应同样比没有回应强?
要知道,这种情况才是常态!
而且不止是敷衍,父母甚至经常用谎言来敷衍我们的追问,你觉得这种情况值得鼓励吗?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青少年该不该对抗父母的敷衍?
对抗真的能够解决问题吗?
然后紧接着延伸出来的问题是,要如何判断父母的回应是否存在敷衍?靠猜的吗?猜错了怎麽办?
父母师长与青少年之间的隔阁,有相当一大部分都是由于互相难以理解而造成的,经验和阅历本身存在的鸿沟原本就会导致对同一事物的看法很难共通,你再将取悦行为一刀切,彻底否定,彻底拒绝沟通,是不是太粗暴了?
你在发表这种暴论之前,有没有考虑过,青少年并不健全的心智极其容易在这方面走向极端?
我的问题暂时问完了,请你慎重解答。」
当对方坐下后,大约有一半的观众开始哗哗鼓掌。
方星河也提起一些兴致,因为确实有点意思了。
切入点精准,逻辑也很顺,推导公式乍一听严丝合缝,很容易把人打出一个措手不及,进而接受。
当然,对于水军头子而言,还是不够凶。
方星河举起话筒,轻轻笑了一下。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点根本逻辑错误一一我并没有将取悦行为一刀切,这里面有太多的无奈和被动,所以我给出了三个解,乐观就是用来应对那些难以判断的模糊地带的。
能明白吗?
没心没肺的乐观,本质上就是放弃考虑那些注定没有结果的复杂现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