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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和……震惊！
而舞池中，“毒蛇”，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还在为自己刚刚，被一个女人，踩了一脚而感到恼怒。
……
一曲，舞罢。
萧然，和“毒蛇”，优雅地向对方行礼，然后分开。
仿佛，刚才那场致命的华尔-兹从未发生过。
沙维特，则像一个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的大脑，在经历了几秒钟的、近乎于宕机的空白之后，被一股，更加巨大的对死亡的恐惧所彻底占领！
他，做出了他这一生中最关键的一个选择。
他，将手中的酒杯随手放在一个路过侍者的托盘上。
然后，借口去洗手间，悄悄地，跟上了那个正向着走廊方向走去的、酒红色的背影。
……
会场的洗手间面盆前。
萧然正站在镜子前，补着口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沙维特，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反手，将门，锁死。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萧然缓缓地转过身。
她没有回答。
她只是，从自己那枚，看似是装饰品的钻石耳钉里，取出了一枚，比米粒还要小的闪烁着微光的……窃听屏蔽器和微型通讯器。
她将微型通讯器，递给了他，让他装置好。
“一个，能救你命的人。”
她的声音，冰冷，而直接。
“安德森的‘清道夫’，已经就位了。今晚，你和他手里的那幅画，都是他们要‘打扫’的垃圾目标。”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沙维特的声音，还在颤抖。
“你可以不信。”萧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然后，在半小时后，‘意外地’，死于‘心脏病突发’。或者，在回酒店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成一滩烂泥。”
“安德森，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活到今天。”
“就同样，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今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番话，像一把冰冷的钳子，狠狠地，掐住了沙维特的心脏！
他，彻底崩溃了。
“我……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萧然的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微笑，“在待会儿的交易中，按我说的做。”
“事成之后，我需要你，以‘技术合作’的名义，向我们，交出‘上帝权杖’的密钥，并作为污点证人，在国际法庭上，指证安德森和他背后的‘委员会’。”
“作为交换……”
“中国国安，可以为你，和你的家人，提供最高级别的，政治庇护。以及……一个全新的身份。”
……
五分钟后。
萧然，和沙维特，先后，从洗手间里，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仿佛，只是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偶遇。
指挥车里。
林烽，通过一个，隐藏在洗手间通风口里的微型摄像头，看完了这一切。
他，吹了声口哨。
对着AI助手“鼠标”，喃喃自语。
“记下来。”
“以后，千万，千万，不能得罪这个女人。”
……
当萧然，重新回到座位上时。她的目光，穿过舞池落在了那个，正用冰冷的毒蛇般的眼神，看着她的“毒蛇”的脸上。
又落在了，那个已经重新挂上了虚伪的、商人般的微笑，正在和别人谈笑风生的沙维特的脸上。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如同女王般，自信而强大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