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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凌初年方不过二十，见过的畜生倒也不少。
却没谁能像辛和钰这般恬不知耻！
她从辛和钰身上跳下来，拼命掸了掸衣裙，活似粘上了脏东西。
辛和钰不仅不生气，反而更觉得有趣。好在他没忘了正事，调笑间出人意料地突然插上一句：“钱府这么多的女人，怎么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因刚刚辛和钰和凌初的打情骂俏，魏夫人稍稍松了神，猛地被问住后，多少有些失态。
辛和钰了然。
他果然猜对了，柳三娘产后惨死，却不见婴儿踪迹。钱府不是没有孩子那么简单。
魏夫人心神一晃，知道自己中计了。这年轻的辛大人看起来不着四六，实则出手就是狠招。
看他那眼神，自己是瞒不住了。
她长出一口气，“亡父他确实……不太能人道。”
“仅此而已？”辛和钰把玩着折扇，又是那一开一合的哒哒声。“若是本官查到点什么，到时候阖府上下所有人可就——”
魏夫人不敢怀疑辛家人的狠厉，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曾经是有过一个男孩，可惜八岁就夭了。”
“怎么死的？”
“病死的。”
“什么病？”
被咄咄逼问的魏夫人擦了擦汗，“被……毒蜘蛛咬伤，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救治了。”
毒蜘蛛？
凌初和辛和钰对视一眼，早上那小贩说过，钱渊被发现的时候，从身上掉下来很多红纹蜘蛛。
父子俩的死都与之有关，不会真的是仇杀吧？
辛和钰暂且压下猜测，再次看向魏夫人，“自那之后就再也没孩子了？”
魏夫人刚点头，就听到辛和钰一声怒喝：“还敢撒谎？！”
“大人息怒！”魏夫人仓皇跪地，随即被侍从架住双臂。
辛和钰斜靠着椅背，指尖一下下敲在扶手上，“你猜本官知不知道，柳三娘是怎么死的？”
魏夫人身子一振，冷汗湿了一身。
是害怕，确切来说是后怕。
“大人恕罪，民妇无意隐瞒，只是柳姨娘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气了，连个牌位坟冢都没有，民妇才没算在子嗣内。”
辛和钰不为所动，“钱渊子嗣凋零，他为何连个坟冢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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