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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归生血液上涌,脑子都转不了了。
惊恐的眸子看向那祁峰,那祁峰动作未停,脸上却多了一分戏谑与玩味:“啧~才一年,你就在我府里混的人缘儿不错,那老瞎子来别院都没人拦着。”那祁峰那双大手非但没有松开钳制,反而将归生更紧地压向自己滚烫的胸膛,那只原本在她脊背肆虐的大手,覆上她肩胛处被血浸透的布条,狠狠压下。
“呃!”尖锐剧痛袭来,归生眼前一黑,牙关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声痛呼溢出喉咙。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与肩头的血黏腻地混在一起。他俯下身,头埋在她颈侧,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怕了?怕你那个瞎子师父知道,他清高无暇的好徒儿,早就被本惕隐…玩弄于股掌之间?”
每个字都踏着她那点儿仅剩的自尊,反复碾压。他满意地看着她因痛苦和屈辱而扭曲的面容,欣赏着她眼中碎裂的光和摇摇欲坠的坚持。
臣服,归生知道,那祁峰希望在她眼中看到完全的臣服,希望归生能完全为他所驾驭,成为他亦步亦趋的猎物。
可巨大的屈辱感灭顶而来,几乎将她溺毙。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改变,这种时候归生是恨的,恨那祁峰恨得牙根痒痒。
门外的陆烬似乎等得有些不安,又轻轻叩了一下:“大惕隐?”
师父就在门外,一板之隔,而她却被另一个男人如此折辱逼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归生咬牙,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倔强和恨意都变了,那双眸子里只剩下卑微的、赤裸裸的哀求。
滚烫的液体从眼眶中流出,混着冷汗滑落脸颊,砸在那祁峰按在她伤口的手背上,温热滚烫。
说不上是屈辱,还是痛得。亦或者,是恨,恨自己杀不了那祁峰...
那祁峰盯着她濒死小兽般绝望的眼神,指腹在她被泪水濡湿的脸颊上恶意地碾过,终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
骤然松开了按压伤口的手,归生脱力般晃了一下,全靠他另一只手臂的钳制才没软倒。
“乖奴儿。”那祁峰重重拍了拍她脸颊,动作里的轻蔑和狎昵不言而喻。
“进来。”那祁峰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对着门外扬声。
门被推开一条缝,冷风灌入。陆烬摸索着门框,清癯的身影立在门口,空洞的眼神朝着暖阁内炭火最旺的方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恭谨:“叨扰惕隐了。归生这孩子……是还在府上当值么?雪大风紧,在下实在放心不下。”
那祁峰已重新坐回胡床,姿态慵懒而威严。归生被他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半步,踉跄着站稳,迅速低头,胡乱将被他扯开的衣襟拢好,遮住肩颈的血迹和狼狈。她背对着门口,将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和呜咽咽下,肩膀却抑制不住地颤抖。
“陆先生多虑了。”那祁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桌上的匕首:“本惕隐让她去城外办了点事,耽搁了。人刚回来。”目光扫过归生背影:“归生,还不送你师父回去歇着?夜深了。”
“是...”归生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不成调。她不敢回头,更不敢看陆烬,只是僵硬地转过身,挪到了门口。
“师父,我们...回去吧。”她伸手牵陆烬的手臂,指尖冰凉,还在细微地发颤。
陆烬似乎松了口气,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触手一片冰凉湿冷,他微微蹙眉:“手怎么这么凉?”
“没事儿,就是风雪里跑了一趟,有点冷。”归生强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声音努力放得轻快些,却掩饰不住深处的虚弱:“走吧师父,外面冷。”
她和师父走得很慢,雪不知何时停了,惨淡的月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