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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空的右手拽住自己白色衬衫衣角，认真仔细地擦了擦石头。
“姐姐......”
下意识出手挡住。
是那只小怪物，他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脸上糊满红色血迹，身上还有恶心的黑色虫子在钻动，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色裂纹。就像是沾染了血迹的白色石膏开始龟裂，最终布满黑色的裂纹，看着瘆人又诡异。
他对自己没有恶意......至少现在没有。可能是脑袋烧迷糊，警觉降低，加上这只怪物没有杀意，直到他扯了扯衣角，身体发出警报，全身寒毛倒立，一股凉意直冲大脑。
司凌视线落在手上，刚在下意识还手，用东西堵住了丧尸少年的嘴。然后，看着他，“咕咚”一声咽下去，没错，咽下去了......啊，自己的石头，还是干净石头，没了。
蹲下身，跟小丧尸平视。捏住这家伙的腮帮子，抵住，右手食指扣了扣，真的咽下去了。
“饿——”
司凌面无表情，神色有些轻微扭曲，就像是想表达生气，又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容僵硬，抬头，给了小少年一个爱的大嘴巴子，淡淡开口：“我，也饿。”
盯着它脑袋，那里面的石头还没有完全凝成，估摸着至少还要一个半小时。
被抢了食物，但依旧没有杀死这个丧尸。右手摸了摸自己脖子，被电得身体发麻、万蚁啃心的窒息感还没消散，不要，被控制......最主要的目标就是它，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
眸子落在小丧尸的脖子上，将人一把拽过来，盯着白皙的脖颈，尖锐的两颗獠牙长出，狠狠咬下，冰冷的鲜血，被大口吸入嘴里咽下。
第一口鲜血咽下，过了4秒，颤栗感滑过身体，寒意散去，四肢百骸里升起热腾腾的暖意。收敛杀意，没有被迷迷糊糊的丧尸少年发现，只吸了三口血，忍着开餐的冲动，收回獠牙。
司凌缓缓开口：“你，叫什么？”
眼睛只剩下眼白的小丧尸可能是失血过多被吸懵，嘴里半天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司凌直接搜身，扒开衣服，在校服内衬里找到一张三寸大的学生卡【季闻野初二A班林城九中】。
季闻野抬起僵硬的右手，摸了一下自己被咬的地方，放在嘴边舔了一下，歪了歪脑袋：“姐......姐姐，我，的血，好喝吗？”
司凌觉得难喝，有种生了锈的腐烂味，没有管奇怪小丧尸的胡言乱语，左手捏住它的腮帮子，压开嘴巴。
右手放在小丧尸嘴巴的正上方，右手拇指指尖按住中指指腹，用力一掐，一滴鲜血滴落。丧尸少年的身体暴动一瞬，然后被少女左手压制，乖乖将那滴鲜血卷入嘴中。
瞥眼看了看自己的右肩膀，已经恢复成白皙光滑的肌肤，重新生长了一片淡灰色的玫瑰花瓣：“果然，媒介，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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