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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骗与戏耍的屈辱感结合原先的恨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它什么也不说，只是开始一味地撞铁笼。
那撞击声，就好像是敲鼓一样。
“咚咚咚…”
没一会儿，它的头已经被鲜血染红。
但是它余力未减。依旧“咚咚咚”地乱撞。
楚晨也没办法，他总不能真的把它们两个放出来干一架吧。
这恶霸倒是爽了。
可是余乐怎么跟杜宾犬的主人交代？
这不是害了余乐吗？
“行了，别撞了，我知道你恨我。”
“这笼门是用实心不锈钢钢管制成的，老虎来了都撞不断。”
“你撞死在这了，还怎么找我报仇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蠢货。”
看着它这么撞下去，也不是个事。
它要是真撞死了，楚晨一点也不心疼。
他怕的是这恶霸的主人找余乐麻烦。
在楚晨的“劝说”之下，恶霸停了下来。
它舔着流到嘴边的鲜血，恶狠狠地盯着楚晨，那双没有眼皮的眼睛，此刻像毒蛇一样怨毒。
“我记住你了，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找到你。”
“一定！”
被狗威胁，楚晨还是第一次。
他耸了耸肩，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倒不是害怕，就是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楚晨没再理会它，转身离开了笼区。
离开笼区之前，他又看了一眼墙角上的摄像头。
对方有能力将笼区里的所有斗狗都杀死，也有能力让笼区的摄像头失去作用。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而是选择一天晚上让一只斗狗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
那只有一个原因了。
他在散播恐惧。
他散播恐惧的对象并不是这些斗狗，这些斗狗根本不会恐惧。
他散播恐惧的对象，是这些斗狗背后的人。
也就是那帮富二代。
楚晨在狗场的厨房找到了余乐。
余乐正在煮面吃。
这个对自己很节省的男人，晚餐也不过是一把挂面煮青菜而已，连个鸡蛋也没有。
“阿乐，弄清楚了，那六只斗狗没有凭空消失，它们自己跳墙跑了。”
余乐此时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面刚煮到一半，索性将煤气给关了。
“跳墙走？确实有这个可能。”
“但它们跑去哪里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