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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积雪。吴凡体表的光芒瞬间熄灭，丹田气海被那股极寒之力瞬间洞穿、冻结！他凝聚起的灵力如同被掐灭的火苗，彻底溃散！口中喷出的不再是求饶，而是夹杂着冰渣的污血和内脏碎片！他身体剧烈地抽搐，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绝望与怨毒，死死盯着墨尘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丹田被废，元婴根基被寒气侵蚀，他彻底沦为废人！
墨尘封不再看他一眼，目光转向旁边的陈沉。
此时，覆盖陈沉的冰晶也已消融大半。陈沉毕竟是积年元婴，忍耐力远非吴凡可比。他脸色煞白，嘴唇冻得乌紫，身体微微颤抖，强行压制着体内翻腾的气血和刺骨的寒意。他死死闭着嘴，没有像吴凡那样无谓地求饶或挣扎，一双阴鸷鸷的眼睛透过稀薄的冰层，死死盯着墨尘封，里面充满了惊惧、怨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算计。
当最后覆盖其胸口的冰晶被墨尘封吸收殆尽时，陈沉的身体也终于恢复了部分行动能力。他强忍着丹田的刺痛和四肢的僵冷，勉强维持着悬浮的姿态。
“墨…小友…”陈沉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今日…是老夫…栽了…认栽！”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姿态放得极低，“小友实力通天，老夫心服口服！只求…只求小友看在同为修士的份上…留…留条活路！老夫愿立下心魔血誓，此生奉小友为主，做牛做马，献上…献上毕生积蓄和…和关于此地的所有秘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墨尘封的反应，同时藏在袖袍下的手，极其隐秘地捏碎了一块温热的、如同玉髓般的物件。一股极其微弱、近乎无法察觉的波动悄然扩散开去。
墨尘封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中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无尽的嘲讽。
“陈老祖，”墨尘封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似乎忘了，我是怎么从矿洞里‘请’过来的。也忘了，是谁在万宝楼飞船上推波助澜。更忘了，是谁在方才，对重伤的‘风前辈’痛下杀手？”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陈沉的心头。他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至于你的毕生积蓄？”墨尘封的目光扫过陈沉腰间几个被冰封的储物袋，“杀了你，一样是我的。”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陈沉那张强自镇定的老脸上，“至于此地的秘密…你以为，我需要听一个死人的话？”
“不！等等！”陈沉感受到那冰冷的杀意，彻底慌了，“我…我还有价值！我知道幽冥宗！我知道他们真正要什么！我还知道镇魂碑…呃…”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墨尘封已经动了！没有炫目的光芒，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他只是对着陈沉，再次屈指一弹！动作快如闪电，毫无征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