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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窟，又像是被丢进了真空。
实验室内的空气粘稠得像融化的奶酪，让人喘不过气。
之前体内翻江倒海的“血蚀”之力，此刻像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消散，留下的不是空虚，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这就好像……卸载了一个流氓软件？”她心里嘀咕，这感觉还挺奇妙。
她试着抬起手，调动体内的异能。
原本暴躁、难以捉摸的能量，此刻乖巧得像只小猫咪，温顺地在她血管里流淌，仿佛终于听懂了她内心的声音。
“这感觉……真不戳！”
陈默那张充满科技感的脸凑了过来，各种监测仪器在他手中闪烁着冰冷的幽光。
“老大，你感觉怎么样？心跳、血压、脑电波……一切都还在安全范围内，不过……”他顿了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的异能反应……前所未有的稳定。稳定到……我都快以为它消失了。”
林夏缓缓睁开眼，眼底深处，一抹血色正在悄然褪去。
她活动了一下手指，感受着体内平和的力量，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终于……听见了它。”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这句话，实验室里老旧的系统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是老爷爷的咳嗽声。
“老大，有情况！”陈默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青岚那家伙远程接入了咱们的系统，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
很快，一段模糊的画面出现在实验室的屏幕上。
那是林夏的母亲，穿着白大褂，站在一个充满科幻感的实验室里，对着镜头，神情严肃。
“如果你能完全掌控‘一念成魔’，那就说明‘观测者’已经无法再用执念束缚你……但你要小心，它最怕的不是力量，而是……选择。”
画面戛然而止，留下一片雪花。
“选择？”林夏皱起了眉头，这个词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老大，还有这个！”陈默指着屏幕上新弹出的一个窗口，“我在实验室外围发现了一个未被激活的生物反应堆，应该是你母亲当年留下的应急装置。她说，这是为了应对‘观测者’失控而准备的。”
“应急装置？”林夏心中一动。
“我已经启动了系统。”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不过……这个装置好像有点年久失修，启动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动静。”
他的话音未落，整个实验室便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仿佛地震来临。
墙壁上灰尘簌簌落下，头顶的灯管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声。
“我去！这动静也太大了吧！”林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实验室的墙壁上缓缓开启一道隐藏通道，通道里一片漆黑，仿佛通往未知的深渊。
“老大，这……”陈默有些犹豫。
“走！”林夏没有丝毫犹豫，率先走进了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面由液态金属构成的镜子，镜面光滑如水，映照着林夏的身影。
“这玩意儿……有点儿像科幻电影里的传送门啊。”林夏忍不住吐槽。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镜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