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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翌日，当星火山上的一众施含盟亲传弟子借机躲着偷听时，就看到了他们小师妹趴在临时搭建好的木制桌案上闭眼小憩的场景。
金玉璃的位置很靠后。
她的桌上还有笔墨纸砚和竹简等基本理论授课的工具。
星火山上的这座山原本很空，却在一夜之间搭建好了一个小型的露天的授课场所。
不，准确来说，什么都露。
它就相当于摆放好了桌案和木制圆椅。
凌宿之前被赶鸭子上架的事儿办的不少，就授课这点而言还是不虚的，所以他拿着竹简，还真就有那么回事儿。
濯幽在树后死死瞅着那位睡的一动不动还眉头轻皱嫌吵的少女，小声叫了几声：“锦玉？锦玉！小师妹！！”
楚息偷笑：“还别说，有我们以前听课那味儿了。”
濯幽：“……”
“你来叫。”
楚息冷哼一声：“简简单单。”
然后随手拾起一颗石子，轻轻扔了过去，砸中了金玉璃的衣摆。
濯幽“啧啧”两声：“你这也不行啊，之前师尊教的射箭准头问题白提了。”
楚息：“……”
“这玩意跟射箭能一个原理？我再往后蓄点力就该杀人了，还有，你过来点，再过去就被发现了。”
濯幽摸了摸鼻子，道了声“没趣”，然后继续盯着。
事实证明，金玉璃就是懒得管他们。
凌宿好几次视线往这边看，她都无动于衷，该睡的睡，反而将身边一群认真听课的弟子衬得格外精神有毛病……呸，那叫亢奋。
在凌宿第七次投来视线时，旁边的弟子怕她被训斥，连忙出声：“锦玉，锦玉？赶紧醒醒，凌师兄在看你，喂！”
金玉璃睁开疏散的眉眼，半眯着眼睛看他，声音带了些被吵到之后的不耐：“别吵。”
那弟子皱眉：“先别睡了，你……”
金玉璃眉头也跟着皱了皱，对他的不识趣越发不耐，眼尾点缀着些许殷红，将她彼时的神色衬得越发狠邪：“闭嘴别烦我。”
“那位正在说话的女弟子，有什么想说的，来，用梵文写在纸上。”
凌宿笑意温和，似是一点不生气。
刚刚还在试图叫醒金玉璃的那位弟子瞬间脑子宕机，她知道是在叫她，但她不敢应啊。
明明听的时候有在认真，现在却啥也不记得，只知道懵逼的站起来，心下无措。
凌宿依然温和着看她，笑了笑：“会么？”
那女弟子垂着头，手轻轻颤抖着，半晌都没有回话。
终于，像是在内心下定了什么决心，闭了眼，刚准备摇头。
却见方才还趴着睡的惺忪的金玉璃蓦然起身，带动着圆椅一声轻微的“刺啦——”，划出去一段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