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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地下车库的冷气渗入骨髓，她盯着訾文林手腕上的佛珠——那不是普通的佛珠，而是血沁玉，每一颗都泛着暗红的光泽，像是被鲜血浸透。
"你杀了我。"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刻骨的寒意，"为什么？"
訾文林的眼神骤然一颤，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缓缓抬起手，却不是攻击，而是摘下了那串佛珠，声音沙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杜薇愣住。
"我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是什么长生者。"他苦笑，"我只是个考古学家，研究家族历史时，发现了訾家人世世代代保守的秘密，以及那台能魂穿时空的机器。"
杜薇的指尖微微发抖："所以，你穿越到了明朝？"
"是。"訾文林闭了闭眼，"我想亲眼看看那段历史，可机器操作失误了，我出现在教坊司的后院一个锦衣卫的身体里，而你……"
他的声音哽了一下："当我刚恢复意识，手中的刀已经劈了下去，于是你……"
杜薇的胸口剧烈起伏，所以，如果她没有穿越过来，原本在古代她是要被魂穿过去的訾文林杀死吗……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深深的愧疚："我一直在找你，想弥补我的过错。"
地下车库的灯光忽明忽暗，杜薇看着眼前这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忽然觉得一切荒诞又真实。
"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她轻声问，"古代的我还会死吗？"
訾文林摇头："不会了，你们都活了下来。"
地下车库的冷气似乎更重了，杜薇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我们都活了下来？"她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得几乎被空气吞噬，"什么意思？"
訾文林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银镯上，那暗纹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
"时空不是一条直线，"他低声道，"而是一张网。你穿越到现代的那一刻，历史就已经被改变了——古代的杜薇没有死，因为‘你’的存在，填补了那个空缺。"
杜薇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镯，冰凉的触感让她恍惚。
"那……现在的我，到底是谁？"
訾文林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是杜薇，但又不完全是。你是她的一部分灵魂，承载着她的记忆和情感，却在这个时代重新生长。"
灯光忽地闪烁了一下，阴影掠过他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藏着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杜薇直视着他，"如果历史已经改变，你的愧疚也该结束了。"
“因为我们还要阻止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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