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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晨辉和杜薇无声对望一眼，然后才冲白云启微笑，“云启，你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我知道，这些年来，云飞哥为了保护我，做了很多他并不想要去做的事。”
白云启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敛去脸上的笑容，这个年轻人习惯了被心疾折磨，他知道自己大悲大喜大惊都有可能使自己发病，所以他早已习惯了无论何时都让自己保持平静。
“之前我和云飞两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世间，我不忍离他而去，也深知一旦我死了，云飞可能也不会独活。”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柔柔的目光扫过杜薇和訾晨辉。
“可是，我觉得现在可能有些不一样了，你们可以答应我，做云飞的朋友吗？不要再让他从正义和我之间进行取舍，即使我死了也让他能好好活下去。”
杜薇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湿，她开口阻止白云启时，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不要，不要说这种话，云启。”
“云启，你知道吗？刚刚在外面，白云飞和我说了类似的话。”
訾晨辉的话让白云启微微惊讶，却又好像在意料之中，他眨了眨眼，喉咙抖动几下，看得出来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说，如果哪天他不在了，拜托我们好好照顾你。”
白云启叹了口气，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竟然缓缓地笑了，那笑容，说不清是苦笑还是感慨。
訾晨辉歪头看着杜薇，“薇薇，你说怎么办呢？白云飞想要用自己的命换白云启的命，白云启呢，又想用他的命换白云飞的命？”
杜薇双手托腮，微微嘟着嘴，也是一脸苦恼为难。
“就是啊，白云飞用他的一条命换了白云启的命，白云启呢，又用他的命换了白云飞的命，一命换一命，永远也换不完啊！”
訾晨辉微笑着，伸手握在白云启细瘦的手腕上帮他把脉，一边轻轻摇头，“所以这兄弟俩，都要好好活下去，两人都是我们的朋友，少了谁都不行啊。”
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杜薇和訾晨辉是开怀大笑，白云启则是微笑，但他的脸上，也挂着由衷的暖意和开心。
“薇薇，你是不是帮云启输真气稳定心脉了？”
訾晨辉一边帮白云启诊脉，一边歪头问杜薇。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杜薇生怕自己做错了，眼睛瞬间瞪大了。
“那倒没有，你做的是对的，只不过，你的武功好像比我预料中的差了一点点。”
訾晨辉收回手来，装模作样地惋惜摇头。
“訾、晨、辉，你是在笑话我武功不好？”杜薇的脸鼓起来了。
“要多叫晨辉哥哥，我才会有空教教你。”
“你……！”
白云启看着这对年轻男女，不觉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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