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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眼前一堆人扭打在一起,不分男女,甚至旁边还有杵着拐杖干架的老太,周围更是围上十几个看热闹的佃农,一声接一声的欢呼喝彩,场面热火朝天。
一肤色极深,满脸麻子,赖皮模样的男人死死抓着背篓不放,骂骂咧咧:“这他妈是我的东西,你和老子抢什么了。”
对面纠打在一起的寡妇婆子一口唾沫淬过去,一手插腰,发黄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他脸上去了,满眼不屑:“我呸,还你的东西,这小兔崽子害死我男人,住的窝棚都是我男人他们生前搭的,这草药自然是我家的。”
麻子脸急的跳脚:“你个长舌妇,什么叫害死你男人,这混球用的我家镰刀,自然东西归我。”
这寡妇婆子被气到眼泪唰的掉下来了,抹着泪,双腿一蹬,哭天喊地的叫嚷:“当家的,你死得早,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被人活活欺负......呜呜呜.....哎呦,如今还被麻子奚落糟践,我.....”寡妇婆子眼神胡乱寻找,哭的双眼通红,虚弱喘着气:“我....我活在世上也是没脸.......当家的我来寻你了。”
随后一头朝地上撞去,众人赶紧去拦,双方亲戚瞪着眼谁都不服气,只得再次扭打在一起。
围观群众磕着瓜子拍手叫好,性子内敛的窃窃私语,或说或笑或议论,若是活泛些的早就挥拳助威,恨不得摇旗呐喊。
奚春越听越不对劲,直到听见他们说是甘露子劳什子,她这才意识到是稚奴的东西被抢了。
她定睛一瞧,这哪里是两方争斗场面,分明是将稚奴夹在中间可劲的欺压,看着那双熟悉的大眼,还有脸上被打出来的淤青,她心头的火蹭的一下往上冒。
奚春一声怒喝:“你们做什么了。”
她加快脚步走上前:“上工时分不好好劳作,反在这里打闹撕扯起来。”随手指着一个婆子:“去将管事的请来,这般围着看,算怎么回事。”
被指中的妇人心中一惊,忙小跑上前,周围人虽没怎么见过五姑娘,可一瞧她穿着不菲,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厉害的仆妇,瞬间吓的做鸟兽般四散开。
几个粗使婆子忙将稚奴扶起来,言语安慰一番,这孩子赶紧跑到窝棚的屋檐处,奚春这才发现地上散乱躺着两个老人,应当是他祖父母,老人捂着胸微弱的喘气,另一个早被气晕过去了,嘴角还溢出一丝鲜血。
稚奴和奚春带来的婆子将两位老人扶到里面躺着,赖嬷嬷搬出一张勉强能坐的椅子,用手帕擦拭干净,扶着姑娘坐下,
那寡妇婆子眼珠子一转,瞬间哭倒在奚春脚边,头发凌乱,想是争执中扯散了,她双眼泛红,嗓音凄惨:“姑娘......您.....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这是要被麻子欺负死了。”
若不是见识过这婆子的真面目,她还真就被唬过去了,白眼一翻,脆生生道:“既要找我做主,身份名字报出来,还要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婆子小心抬头畏惧的看着奚春,这人虽是个寡妇,可长相清丽,瞧着细皮嫩肉一点都不像佃农的老婆,她轻声道:“姑娘,我是牛二家的媳妇,我男人死的早。”
怨恨的眼神看向稚奴:“全是被这小兄弟害死的,连累我们孤儿寡母如今受人欺负,你说他能不负责吗?恰好我最近手头紧,想问小兄弟借点草药换钱,好给我那生病的儿子抓几副药,您说我哪儿错了。”她说的无比凄惨,一副受害者架势。
奚春若有所思的点头:“听着是有些道理,可你不是要告麻子的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