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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些都得族里说了算。”薛珠珠双手一摊,全是无能为力。
汴京女子都有及笄礼,是在满十五岁的当天,及笄礼当天才会取正式的名字,所以现在的珠珠女女都只能算是小名罢了。至于自己的名字,则是农家女没什么钱财,姑娘极其容易养到一半夭折,早早将名字定下,便是供奉天地祖宗,图个福气。
嘴上是这样说,但现实是及笄礼属于赔钱买卖,普通村民谁有那个闲钱,本来攀比嫁妆就够叫人烦恼了,如今若是再来一个及笄之风,怎么还活得下去啊。
薛女女拽了她一把:“好了,别说了,快看。”
奚春就见二舅母亲自拿着戒尺,先跪在地上拜了拜祖宗,说了一番无关紧要之话就起来了。只见她表情凝重,眼神坚定,对着平躺着的儿子厉声道:“薛坤,你三番五次外出私会女伎,甚至还偷其身边侍女的镯子,此为两罪,按照族规,理应受三十棍。”
薛坤倒是硬气的很,牙口死死咬住帕子,闷道:“要打便打,说这么多做什么。”
见他依旧这副无关紧要高高挂着的态度,张香云心中最后的怜悯都消失了,若是不将歪掉的枝条好好纠正日后如何成才。如若到最后也不知悔改,她还有好几个庶子,叫了一声娘,她自然是认的。
不再犹豫,一声令下:“给我打。”
很快,那极粗的红木棍子重重落下,两个小厮分别高高抬起再又重重落下,沉甸甸的闷哼声响起,院子里就只有薛坤的嚎叫声,嘴里的帕子掉下来,一旁的小厮赶紧塞回去,生怕他痛的将舌头咬断。
院子里等着看好戏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奚春瞧着身体跟着棍子的节奏一颤一颤的,真是条汉子啊,这样都只叫了一会儿,别是打晕过去了吧,真是瞧着都瘆人。
张香云问责:“你可知错。”
薛坤露出一个十分凄惨的笑容,死死咬住帕子不说话,瞧着真是倔骨头硬的很。奚春知晓,这种棍子打人也是有技巧的,施力者也要掌握其中的巧劲,让其疼痛难忍,下不了床,却又没有一丝血。
这场面看的她都伤心了,奚春心道这二哥和那翩翩别是真爱吧,若是被严加管教到这种程度还能爱上,倒也无妨,说实话她还挺敬佩这种人。
可一想到二哥在学堂对女子各种看不起,她觉得是自己高看这厮了,没准纯粹是轴劲上来了。
三十棍子棍棍生风,一点都不敢小觑,最后十棍还要沾上盐水重重打,这才是最难熬的。奚春瞧着只能抱紧四姐姐的胳膊,耳边是二哥哥再也无法忍受的痛哭叫声,他身旁伺候的丫鬟都跟着掉眼泪了,心疼的不行。
三十棍子没多久便打完了,因着盐水的原因,薛坤昏迷不了,神智异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