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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报告！‘沙狼旅’据点内的变异毒株样本，活性瞬间清零！目标已肃清！”
“报告！市区内所有‘永生之环’的潜伏据点，已全部瘫痪！我方正在收网！”
一声声捷报，如同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胜利了。
可是，换来这场胜利的人，却再也听不到了。
孔建华猛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终于冲垮了意志的堤坝，无声决堤。
他没有欢呼，没有下令庆祝，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通讯器，嘶哑地吐出了两个字：
“找到他。”
半小时后，猎鹰小队以雷霆之势，突袭了凌天来位于城西的地下秘密巢穴。
当冰冷的神经抑制手铐锁住他手腕的那一刻，这个众叛亲离、一手缔造了这场灾难的枭雄，看着屏幕上自己商业帝国全面崩塌的新闻，竟诡异地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失败的沮丧，只有一种病态的、居高临下的嘲弄。
“孔建华……石云……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他的声音平静而优雅，仿佛在述说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不，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序曲。永生之环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他的疯言疯语，被一条强行插播的紧急新闻快讯打断。
电视画面上，最高法庭那庄严的徽章下，一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黑体字，宣告了对他最终的审判：
【经最高法庭审理，恐怖组织‘永生之环’沧海市负责人、天来集团董事长凌天来，犯组织、领导恐怖组织罪、危害公共安全罪、反人类罪等多项罪名，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即日执行。】
正义，以雷霆万钧之势，降临了。
……
军区医院，特护病房外。
新闻画面上，记者正站在欢庆的人群中，激动地播报着全城劫后余生的盛况。远处的夜空中，有市民自发燃放起了绚烂的烟花，一朵又一朵，在天幕上炸开，璀璨夺目。
而这庆祝胜利的烟火，正透过特护病房冰冷的窗户，在光洁的玻璃上投下转瞬即逝的、斑斓的光影。
那光影，无声地掠过病床上那个年轻人的脸。
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维持生命的管子，眉心那因极端生理压力而强行浮现的云纹血痕，像一道悲壮而永恒的烙印。
孔建华就站在这片无声的光影里，任由那庆祝的光芒在自己肩章上明灭。
他死死地盯着监护仪上那条纹丝不动的心电图直线，仿佛要用目光将其重新点燃。
他为这座城市带来了黎明，自己的世界，却只剩下永恒的黑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