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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森离开后,蒋柠在办公室等了半个小时在左右,傅西淮才回来。
他一进来就问,“想不想出去逛逛?”
蒋柠闻言,没立马回答,她考虑了一小会儿,试探那般问道,“我想见严晚,你能让她出来不?”
傅西淮听到她这么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走到她身边落座后,慢悠悠道,“再看看吧。”
蒋柠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抿唇不言。
傅西淮侧眸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随之又往下,停留在她又细又白的手腕。
他轻咳一声,拉过她的手,突然转移话题,“我想再听一次,你跟我实话实说,关于出租车司机那件事,你再复述一遍。”
这话一落,蒋柠眉骨线条绷得紧紧的。
她不喜欢他一次又一次提起那件事,虽然未遂,但每提一次,对她来说,就像重新再经历一次那种求助无门几近崩溃的场景。
不过。
她很清楚现在自己所处的境地,所以,虽然心里很难受,她还是重新回忆,然后再复述一遍。
说完后,她顿了几秒便垂下眼眸,低声道,“傅西淮,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让我讲述那件事,对我来说,回忆就跟酷刑一样。”
“我也最后一次跟你说,是别人救了我,我与他没任何肉体上的关系,至于上次为什么会那样说,实在是被你气得不轻才反其道豁出去,言不由衷。”
“其实,你打从心里不相信我,所以无论我说多少次,对你来说还是一样。”
“我知道,你哪怕现在相信,也是一时的假象。”
蒋柠叹息一声,“其实,没必要勉强自己,你不放我走,并非喜欢我,或者一定要我在你身边,只是不甘心罢了。”
“真的,我很累,很累,这种日子对我来说,生不如死。”
听到这里,傅西淮那握着蒋柠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他本来想说出来的话,也咽进肚子里。
转而换成一句,“他死了...得癌症死的...”
蒋柠听到这话,心咯噔跳了下,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她很快恢复平静,“那种社会败类,死了就死了,世界少一个人渣,多一份安全。”
对于刘建,蒋柠是恨之入骨的。
她不知道他受谁的指使,临死前还非要诬陷她。
傅西淮眉峰拢了拢,正在想怎么回答,就听到蒋柠又道,“他是不是到死都不肯改口供。”
说着,她冷笑一声,“不用问我也知道,不然你不会重新提起来。”
那笑里,带着自我嘲讽。
傅西淮本来以为再次听到否认,他心情会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