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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炮弹撕裂空气，呼啸着砸向了冲来的荷兰海军舰队。
500码的距离，对于风帆战舰时期的交战距离来说，还有些远。
大部分的炮弹都因此错失了目标砸到了海里，炸起了密集的冲天水柱。
但依旧有一部分炮弹精准命中了荷兰人的军舰。
“轰、轰、轰……”
十数团橘红色火光从荷兰人的军舰上升起，无数崩裂的木片、爆片，将甲板上成片的荷兰水兵打成了血刺猬。
惨叫哀嚎声，瞬间充斥整个荷兰东印度公司海军舰队。
“开花弹！”马洛尼怒目圆睁！
他没有想到大明海军的火炮竟然发射的是开花弹！
不是说，这种炮弹不易保存，威力不大，而且引信不稳定吗？
可眼前这死伤一地的惨景，又哪里像是威力不大，引信不稳定的样子。
马洛尼咬了咬牙，他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
“还击！”马洛尼红着双眼嘶吼道。
“轰轰轰……”荷兰人位于各舰舰首的火炮开始还击了。
不过相比于明军舰队开火时那撼天动地的声势，荷兰人这反击就显得相当无力了。
而且，荷兰人的六艘船中仅有福尔摩沙号和塞里布号舰艏是12磅火炮，其余的4艘武装商船舰首装备的火炮仅为6磅！
几百码的距离上别说是6磅炮了，就连12磅炮也不可能击穿战列舰的外板。
这样的反击与其说是反击，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壮胆。
不出意外，这一轮的反击并没有给明军舰队造成任何损失。
几枚炮弹砸进了海里，几枚炮弹砸在了明军战舰船身上被弹开。
反击毫无效果，马洛尼脸色难看，而这时，明军舰队打出了第二轮骑射，那摄人心魄的炮弹破空声再次传来。
“轰轰轰轰轰……”
这一次，由于距离拉近，炮击的精度高了不少，共有二十几发炮弹命中了目标。
冲天而起的烟焰中，无数的残肢断臂被炸飞，荷兰各舰的上层甲板再一次被血洗。
然而这还没完，在这轮炮击过后仅数十秒，位于最边缘的一艘武装商船突然如同火山爆发般，轰然炸裂。
那喷射而出的焰火如同岩浆，瞬间冲裂了船壳，大量的船体破片夹杂着人体残骸被冲上了天空。
这一次的殉爆，直接终结了这艘舰船的命运，船体上方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而下方，汹涌的海水，又顺着破损的船壳涌入船舱。
甲板上满身是火的荷兰水兵们，哭爹喊娘的就往海里跳。
不过相对而言，他们是幸运的，虽然有很多人都被大火烧伤，但他们至少暂时保住了性命，而那些船舱里的倒霉蛋他们甚至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巴里号完了！”
望着已经开始崩裂解体的巴里号武装商船，马洛尼表情悲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