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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少堂忽然感觉到周围异常拥挤,中间高台之上便泛起一团紫色光芒,片刻后光芒褪去,一位身穿宽大灰白长袍的光头老者盘腿端坐在高台正中,虽是端坐,却与常人站立高矮相差无几,脸庞消瘦,仿佛只有一层面皮罩在头骨之外,眉骨突兀,双眼灰白一片。
姚少堂抬头看的出神,只感觉这人长相虽然怪异,却又感觉熟悉。回过神来,只见身边突然涌出百十来人,将他围在中间。
这百十来人,绝大部分看上去与常人无异,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个个面带笑容看着他。
在人群中却还夹杂着几个长相怪异之人,其中一人头大如斗,脖子却只有小臂粗细。他身旁站着一人,一双手足有簸萁大小,指尖直垂到地面。
姚少堂看得出神的功夫,忽然感觉手臂被人搂住,转脸看去不见有人,却听得一个声音从下面传来,“在这里!”姚少堂心中惊讶,想道:这个声音太过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低下头看见一白发老头儿,身高不足三尺,圆圆的脸,圆圆的身子和四肢短小,此刻正笑眯眯的仰头看着他。
姚少堂看着老头儿,不禁说出心中所想,“你的声音好熟悉,却记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老头儿忽然变得严肃,说道:“你这孩子果然有些魄力!”
姚少堂闻言,十几年前那个凶险的夜晚立刻浮现在眼前,恍然大悟道:“是你……!”
老头儿笑道:“是我!”
姚少堂扫视一周,“嘶”了一声,“难道你们……”
老头儿笑道:“不用怀疑,我们都是魔。”
姚少堂心中彷徨,暗道:“他们抓我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高台上的老者此时轻轻挥了挥手,姚少堂眼前一花,便已闪身到高台上老者身边,说道:“我们不是抓你来,只不过是带你回家而已。”
“回家?”姚少堂实在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这里怎么会是我的家?”
下面那群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姚少堂心中感觉瘆得发慌,更是茫然。
老者也笑了,笑容仿佛冬天皴裂的泥土,似乎下一刻就会裂开,说道:“你前世本就是咱魔道中人,说你这是回家,难道不对么?”
姚少堂听他这么说,心中想都不想就反驳道:“胡扯!我自认正直善良,从小到大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么会是魔道中人?”话音刚落,就听下面一人怪声喊道:“呦!你前世杀孽最重,恶事做的最多,现在倒不耻与我们为伍了?真是可笑的很。”
姚少堂循声望去,见发声之人是一个样貌猥琐,只有一条腿,却长着三只手的怪异中年男子,姚少堂刚想反驳,就看那人旁边一个富态的女子骂道:“你个老浑球,他在咱这里的时候,你就总和他做对,你不就是妒忌他比你长的更有人样么?要不你自己再重造一下,也变的好看一点?”
中年男子转身要与女子对骂,却听周围的人都在附和女子,“没错!你就是妒忌!”怪异男子不好发作,只能低头闭嘴不再说话。
下面顿时乱成一片,仿佛清晨的菜市场一般。
老者喝道:“安静!安静!”
下面的人立刻闭上了嘴,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诡异,姚少堂又看向老者,心乱如麻,不知该再问些什么,老者轻轻叹了口气,“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