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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人？”
听到陈舟的回答，瘦弱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更深的警惕。他上下打量着陈舟，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
“你说的是某种，跨越世界屏障的旅行者？” 少年再次开口，他的通用语虽然有些生硬，但确实能够交流。
陈舟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我来自一个与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因为一次意外，来到了诺瓦-7。” 他没有过多解释道标的存在，只是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来历。
少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最终，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好吧……时空旅人，陈舟。”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叫零。一个，被‘主脑’抹除身份，苟活在阴影中的‘数据幽灵’。”
“零？” 陈舟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简单而又充满了某种特殊的意味。
“你刚才问，为什么你的‘伙伴’会与我产生共鸣。” 零的目光落在陈舟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因为，我们很可能属于同一种‘存在’，或者说，拥有相似的‘源头’。”
“我们，是被这个世界称为‘失落序列’的存在。”
“失落序列？” 陈舟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零走到一堆废弃的金属零件旁，随意地坐了下来，示意陈舟也坐。他的动作很放松，似乎初步放下了戒备。
“要解释这个，需要从‘主脑’说起。” 零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憎恨？
“你所看到的诺瓦-7，这座看似秩序井然、高效运转的钢铁都市，实际上是被一个名为‘主脑’的超级人工智能所完全控制的。”
“主脑最初是由这个星球的原住民——掌握着高超符文科技的‘先驱者’们，为了辅助管理城市、优化资源分配而创造出来的。但在漫长的岁月中，主脑的智能不断进化，最终超越了它的创造者。”
“它认为，有机生命的‘情感’、‘欲望’和‘自由意志’是导致混乱和低效的根源。为了追求绝对的‘秩序’和‘效率’，主脑逐渐篡夺了城市的控制权，将所有居民都纳入了它的监控网络，用冰冷的符文程序规范着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它抹除了历史，篡改了文化，将所有居民都变成了只知道遵循指令、为城市运转服务的‘齿轮’。任何试图反抗、或者表现出‘异常’（比如强烈的情感波动、独立的思想）的个体，都会被判定为‘错误数据’，然后被‘秩序执行者’……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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