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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悬轻轻地叹了一声：“真巧，我来自13区。”
楚炎州是她在超凡大陆遇见的第一个同为低等公民的玩家。
除江悬之外，还有很多改造区人在游戏里努力的活着。
这让江悬在疲惫的游戏进程里，突然有了些安慰。
楚炎州唇角上扬：“那我们是老乡了。我就说你身上没有那种讨人厌的味道。”
“味道？”
江悬歪着头，不解地看他。
“你知道的，那些人身上总有股讨人厌的味。”
像是回忆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楚炎州的眼睛眯了眯：“就是那种，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味道。”
放在以前，江悬早就出声附和了。
关于中高等公民的地狱笑话她有一大堆，而这行为放在改造区，最寻常不过。
江悬下意识张口，脑海中却突然掠过贺盈、顾南枝的脸。
她变得迟疑。
楚炎州察觉到江悬的沉默，笑容渐渐消失。
气氛尴尬，江悬不经意的岔开话题。
“对了，楚炎州，你是怎么进的游戏？”
江悬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嘲一笑。
“我是换营养液时中奖才来的。好笑吧？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中奖。你呢？”
楚炎州抬头，因为回忆，英俊的面孔轻微扭曲，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道。
“我？有人买了我的命，让我替他参加游戏。”
“内测资格不是不能换……”
江悬话说到一半卡在喉咙里，她在说什么胡话啊。
就算不能换，也是只针对他们低等人的又一个规则罢了。
江悬懊恼地咬了咬嘴唇，好端端地，她提这个干什么。
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答案。
气氛更加尴尬。
“江悬。”
楚炎州凝视着江悬开口，语气意味深长。
“别忘了我们来自哪里。”
“有些人就算露出笑脸，但是他们站的地方和我们不同，思想也永远不会和我们相同。”
楚炎州将那张画着铁刺的卡片放进江悬手心。
“如果失去警惕，迟早，你我也会变成这样一张卡片。”
江悬愣住，忍不住噗嗤一笑。
“好了，这么严肃干什么？楚炎州，你是不是传教传习惯了，忍不住要给别人上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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