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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金边的夜市霓虹闪烁。
钟离戴着黑色棒球帽,混在人群里看着不远处的赌场。
穆子恒被保释后,几乎每天都泡在这里。
她摸了摸腰间的特制绳索,金属扣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多年前在阜市的夜晚,她像只夜猫子穿梭在楼宇间,人们叫她“蜘蛛侠”,说她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侠客。
“好久不见,阿离。”
穆子恒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他穿着白色西装,手里端着杯威士忌,笑容依旧温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钟离转过身,扯掉帽子,表情依旧是平淡如水,“我来送你上路。”
她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天气。
穆子恒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低低地笑起来:“你早就知道了?知道我爸是黑帮头目,知道我接近你是为了吞并金家的产业,知道……”
“知道你根本不爱钟离玖。”钟离打断他,指尖弹出藏在袖口的短刃。
“你爱的是掌控感,是看着我这个‘金家余孽’在你掌心挣扎的样子。”
刀锋划破夜空时,穆子恒侧身躲过,白色西装的袖口被划开一道口子:“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该明白,你杀不了我。我的人遍布全城,你只要动我一根头发……”
“你的人?”钟离轻笑一声,主脑突然在她视网膜上投射出画面。
穆子恒的十几个心腹此刻正躺在赌场后巷,被她提前布置的麻醉针放倒,“你以为我这五年只是在旅游?”
……
追逐战在贫民窟的屋顶展开。
钟离像只真正的蜘蛛,借着绳索在低矮的棚屋间穿梭,月光勾勒出她利落的身影。
穆子恒显然没料到她的身手如此敏捷,几次枪击都被她避开,子弹打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阿离!你斗不过我的!”穆子恒喘着气,额角的冷汗浸湿了发丝,“跟我走,我们去南美,我把一切都给你!”
钟离落在他对面的屋顶上,短刃抵在他咽喉处:“五年前,你派去度假村的人,杀了十七个游客。”
她的眼神很冷,“还有在阜市的一起爆炸案,那个炸药也是你们安排的吧,那次死了很多消防员。”
穆子恒的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被刀锋抵住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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