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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极度悲凉，极度惨然的笑。
“重瞳本是无敌路，何须再借他人骨……”
他低声念着那句曾让他引以为傲的话，笑着笑着，两行血泪从他那空洞的重瞳中流下。
“好一个无敌路……好一个剧本……”
“我懂了，我的人生，就是一本名为《一个天生牛逼结果被堂弟干翻的可怜虫自传》的烂俗小说，对吗？”
他的气息，在这一刻，彻底湮灭了。
并非死亡，而是他主动斩断了与这个“故事”的一切联系，将自己，变成了一具真正的，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活死人。
……
“写书的？”
遮天世界，叶凡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的圣体金血沸腾到了极点，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好！好得很！”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金榜，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不管你是谁！我不管你写了什么！若我的人生是剧本，我便打穿这剧本！若我的命运是你的笔，我便……打上门去，亲手撅了你的笔！”
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语，让旁边的庞博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一把死死捂住他的嘴：“祖宗！我的亲祖宗！你小点声！那位爷给你加一笔‘出门被狗咬死’，咱俩今天就得横尸街头啊！”
而另一边，补天阁。
小不点石昊，看着金榜上那只握笔的手，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气得小脸通红，攥紧了拳头。
“坏蛋！大坏蛋！”
他奶声奶气地冲着天空喊道：“不准你乱写！快写我天天有兽奶喝！顿顿能吃真龙肉！还要把欺负我的坏蛋都打飞！”
“你要是不写，等我长大了，就把你的书撕掉，把你的笔抢过来，蘸着兽奶在上面画鬼脸！”
这番童言无忌却又霸道绝伦的宣言，让一旁的鬼爷差点当场去世。
帝尊殿内，楚阳的心，沉到了谷底。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他的脊椎骨蔓延至全身。
自己的重生，自己的系统……
究竟是自己的机缘，还是说，自己其实是这部“诸天大戏”里，一个拿到“金手指剧本”的主角？
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是作者安排的“反派”？自己最终踏破九重天，手刃仇敌，也只是一个早已写好的，“爽文”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