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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鹤扭曲的表情持续了很长时间，整张俊脸皱成一团。
他……看起来似乎很怕苦。
温璃站在一旁，看他眼尾的泪都沁了出来，好不可怜。
“你，你没事吧？”温璃小声问道。
沈以鹤没有回答她的话，表情愈发扭曲，苦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温璃难得见到他这副模样。
没想到这家伙不怕疼，反而怕苦。
沈以鹤顶着这张脸，温璃瞧他这么痛苦，于心不忍。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空间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沈以鹤舒缓一下。
可惜没有。
最后只得在一旁干看着。
沈以鹤这药是真的苦。
临走之前，巫医提了一嘴这药很苦，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出于好奇，温璃煮好的时候自己试着尝了一小口。
结果苦的她面容扭曲，龇牙咧嘴。
就这么一小口她就遭不住了，何况沈以鹤直接一口气干完这么大一碗。
她原本以为沈以鹤能接受，毕竟面对大部分伤势时，他都面不改色。
现在看来，即便是沈以鹤也挡不住啊。
沈以鹤缓了好一阵，仍然没有缓好。
“谢……谢……”
他艰难地对温璃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将自己手里空掉的药碗递给了温璃。
“你还好吧……要不要漱漱口？这样会好受点。”
温璃接过药碗，建议道。
沈以鹤眼睛都红了，那张向来温润淡然的脸此时扭曲不已，痛苦万分。
这是温璃第一次看到沈以鹤表情崩坏的模样。
大多时候，沈以鹤在温璃面前都是淡淡的，温和的，没什么多余的情绪，看起来颇有距离感。
难得露出这副模样，倒是多了几分鲜活，少了距离感。
“……好。”
沈以鹤得了温璃的建议，匆匆向外跑去，到厨房开始漱口。
温璃正好也要去洗碗，跟了过去。
她赶到的时候，沈以鹤已经簌口了好几个来回，脸上的痛苦稍稍消退。
“好点了吗？”温璃问。
沈以鹤清俊的脸上难得显现出一丝狼狈，艰难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建议。”
“你这么怕苦啊。”
温璃手脚麻利地将药碗冲洗，放在一旁，“那接下来的药要怎么办？”
感觉这碗药都给沈以鹤喝出了阴影。
接下来几天也不知道他遭不遭的住。
果不其然，温璃这话说出口，沈以鹤的身形猛然一僵。
他脸上的那一抹轻松和解脱荡然无存，只剩下不可置信。
好一会儿，沈以鹤才艰难地问道：“还要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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