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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天边的光还未照亮房间时,朦胧一片,我好像看见奶奶在睁大眼睛瞧着我,这场景有些吓人,又有些虚幻。
我眨眨眼,揉揉眼,再眨眨眼,惹得奶奶笑了起来。
奶奶好像很久没有笑了。
这是梦吗?
又一个梦吗?
又好似不是,奶奶向我招手,我不再思考,急忙跑过去,却怎么也跑不过去,我与奶奶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大,我们之间,快要隔了一片星海。
可我不想,我跑得更快了,用尽全力了,却看着奶奶离我越来越远,奶奶在远方继续向我招手,原来,是挥手吗?不是你好,而是再见吗?
却突然,场景变换,我出现在一片悬崖上,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呆呆地着看着奶奶在我面前掉下悬崖,才如梦初醒般地跑去想拉住奶奶,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惊呼出声:"奶奶!",随后猛然醒来。
原来都只是梦。
还好都只是梦。
长呼一口气,转头却发现奶奶不在床上,想到刚才的那些梦,心脏便开始剧烈跳动。
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去寻找奶奶的身影,发现奶奶就坐在门口门槛上,眼睛瞧着外边的小雨。
我走到旁边,陪奶奶一起坐着,我不打算问奶奶在干嘛,就这样静静地待着也挺好。
不过奶奶先开了口。
奶奶:"你看,这样程度的雨,是我们这最诗意的雨,奶奶给你讲讲我的从前吧。"
我点点头,看着门口滴滴答答的下雨,听着奶奶的话,思绪一下子也能放空下来。
"我曾是苏家的小姐,与我的爱人经常漫步在下着小雨的小道上幽会,那时,我们太过年轻,太过天真烂漫,太过理想。
在山河破碎的时代里,我们被保护的太好,我只需要在家中坐一只金丝雀,安安静静地瞧着笼子外的一切,直到被送给下一任主人,直到死亡就好了,而他只需要学会一门技术,在这经常死人的环境找个合适的墓地便好了。
可偏偏我们在都只是第一阶段时相识,不明白这是个人相食的时代,我们是愚蠢的,连同我们的行为也是愚蠢的,甚至可能我们的爱也是愚蠢的。
我们决定私奔,如同某些说书人口中的故事那般,成功的出了苏城,一路奔波,路上还给了几个老人粮食,也算救了他们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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