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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为此欢天喜地，一家人对方卫国是千恩万谢，逢人就夸方科长有本事、讲义气。
院里人听说了，个个都羡慕刘家走了大运，对方卫国更是高看一眼。
大伙儿都觉得，这方科长真是有通天的本事，不在人事科都能给人安排工作，于是纷纷上门巴结，想着日后没准也能求到他头上。
贾张氏听闻消息，又纳了一双新布鞋送了过来。
方卫国接过鞋，掂了掂，反问道：“贾大妈，这鞋……白送啊？”
“不要钱不要钱！”贾张氏连忙摆手。
方卫国调侃了几句，便收下了鞋。贾张氏见状，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卫国啊，你看我们家东旭，能不能也提个二级工？”
“贾东旭啊……”方卫国沉吟道，“他那技术，还有心理素质，都有点问题啊。”
“他身体太虚了。”方卫国又补了一句。
“还不是家里定量不够吃，饿的！”贾张氏立马解释道。
“是吗？”方卫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暗恨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肯定是又拿定量的事儿骗自己了。
方卫国接着暗示道：“您让他晚上别老加班，早点睡，身体兴许能好点。”
贾张氏闻言恍然大悟。
“他想升级，难。”方卫国下了定论，“技术不过关，要是想走走门路，那得打点打点。”
贾张氏一听要花钱，脸当场就垮了下来。她家那点钱，都是她的养老本，哪舍得拿出来。
方卫国见她这副模样，便顺水推舟地把事儿推给了易中海：“其实这事儿，您找一大爷比找我管用。一大爷是八级钳工，技术威望都在那儿，他一句话，比我说十句都好使。”
贾张氏一听，觉得有道理。找易中海，既靠谱，又不用花钱，这买卖划算！
她瞬间觉得送这双布鞋有点不明智，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可就在这时，方卫国已经脱了鞋，换上了她做的新鞋，试着走了两步，嘴里啧啧称赞：“哎哟，贾大妈，您这手艺绝了！太合脚了！穿着真舒坦！要我说，您这做鞋的手艺，全院儿里排第一！”
贾张氏被他一顿猛夸，夸得是心花怒放，飘飘然的，哪里还好意思再把鞋要回去。
到了周末，方卫国如约带着海鸥牌相机去了北海公园，却只见到于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白塔下。
“我妹妹她……她临时有点事，来不了了。”于莉解释道，眼神有些闪烁。
方卫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猜到是这姑娘故意撇下了妹妹，想来个单独约会。不过他无所谓，只是笑了笑。
于莉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穿着一件碎花的确良衬衫，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显得格外清秀。她提议去湖边拍照，方卫国便随她去了。在波光粼粼的湖边，方卫国给她拍了几张。拍完后，两人坐在长椅上休息。
“卫国哥，我们刚才拍的，就是写真集吗？”于莉好奇地问。
“写真集啊，那得在屋里拍。”方卫国慢悠悠地说道。
“为什么呀？”
方卫国促狭地一笑：“因为要脱衣服啊，在外面拍，多冷。”见于莉红了脸，他又正经起来，“开玩笑的。写真在于真实，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在熟悉的环境里才能更自然。”
没想到，于莉听完后，竟认真地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去拍写真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