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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三牛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眼神也不怎么正经，态度说不上恭敬还是敷衍。
“我都解释多少遍了，我没干坏事！真的只是想挖点儿野山药罢了，想着卖出去换点钱而已！你也知道那些野山药的根扎得多深，我们的技术不行，挖掘的时候动静搞得有点大也正常吧，这不就是失误吗，没必要上纲上线吧！你怎么就这么不信我！”
大队长一听这话，胸口一阵起伏，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
“你还狡辩？！挖个山药需要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工具过来？挖完了不仅不说恢复原样，还随便堆一堆掩盖一下，结果被人发现了，事情一股脑全都往我头上推！你说说，我还管不管你！我还能不能训你几句了！”
这时，王三牛笑嘻嘻地挠挠头，装模作样地赔礼。
“能！能能能，当然能让大队长批评教育！我一直洗耳恭听！”
他语气听着倒是挺顺从。
“我们也确实是经验不足，第一次动手难免粗糙了一些，这不是犯了错也知道检讨了吗？下次我们肯定提前勘察好地形，在动土之前就规划得明明白白的，收尾工作一定做好，尽量做到毫无痕迹。这样应该就没啥问题了吧？”
光听他说这番话，语气也端正，表情也收敛了几分。
但大队长根本听不进去，他已经被这幅模样气得够呛，手按在胸前像是喘不上气来似的。
只觉得看见他就头疼，恨不得立刻转身走开。
这些年只要去找王三牛的次数多一次，就准没好事。
而他呢，又爱到处瞎跑，干起事来还不懂得避人眼线，被别人瞧出了破绽不说，还要让上级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偏偏又油嘴滑舌，不肯服软。
虽然心里早就烦到了极点，大队长也清楚得很，就算再怎么骂、再怎么说，王三牛也不会真正听话。
无论说什么，那都像对牛弹琴一样，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虽然王三牛道歉时低着头，语气也十分顺从，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但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偷瞄周围。
实际上，他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早点开溜。
他是真心想改过吗？
并不！
他只是想着赶紧摆脱大队长的训话，尽早脱身罢了。
他会改吗？
这个问题如果问他周围认识的人，估计没人会点头。
否则，又怎么可能总是被人找上门来？
每次犯事，他都靠几句花言巧语敷衍了事，根本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大队长看着他那副敷衍的表情，心里早就已经烦透了。
他对王三牛这个人，已经彻底失望，甚至连管都不想管了。
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
至于别的期望？
早就不敢有了！
直到确定王三牛走得远远的，江月才从一旁慢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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