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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哲妃凑近跟高曦月咬耳朵。
高曦月轻声的解释了一下，海答应为救娴嫔主动服食朱砂，被金玉妍趁机加重药量落了胎一事。
哲妃对那个失去的孩子表示怜悯，“都说虎毒不食子，她也是真狠心，还主动给别人找了下手的机会。”
高曦月清眸流盼，“所以啊，她如今还能是个答应，也是皇上看在娴嫔和她失去孩子的份上了。”
娴嫔服食砒霜一事，皇上已然知晓，但毕竟她是被冤枉才入的冷宫。
更是因有人对冷宫多次下手才服食砒霜想要出冷宫，所以皇上并未追究此事。
但作为拿出了砒霜和朱砂的江与彬，却被赐死了。
皇上大抵是因为护了给哲妃下药的凶手愧疚，没过几日就下了圣旨，晋了哲妃为哲贵妃。
娴嫔也因为被冤枉在冷宫受了两年多的苦一事，被晋为了娴妃。
而高曦月，则是在永瑾生辰那日，被加了封号“淑”，成为了有两个封号的昭淑贵妃，享双贵妃份例，位比皇贵妃。
因为圣祖爷时期起，就有了个默认的规矩，有皇后在不封皇贵妃，除非皇后犯大错，或妃子重病即将逝世，或追封。
所谓皇后犯大错，自然是类似先帝时期景仁宫皇后禁足，非死不得出的那种情况。
转眼间就到了来年的端午，妃嫔们穿着吉服齐聚长春宫。
“端午节，各宫以兰草汤沐浴，这五毒香囊里，装有雄黄、艾叶和各色香药，可以驱虫辟邪。”
皇后说着，拿起了一个五毒香囊，嗅了嗅道：“你们佩戴在身上，也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多谢皇后娘娘。”
一位略微有些眼熟的大宫女装扮的女子道：“皇后娘娘，五毒饼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拿上来，大家一起尝个新鲜。”
“是。”
宫女击掌，端着五毒饼的普通宫女们进殿，将五毒饼放在了妃嫔身旁的小桌上。
皇后看向赵一泰吩咐道：“赵一泰，你拿一份五毒饼送去养心殿，皇上在处理广东征粮积弊，就不会来这儿了。”
“嗻。”赵一泰退出大殿。
高曦月没有立刻品尝五毒饼，而是看着那边眼熟的大宫女道：“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怎么换了？连翘呢？”
连翘是素练出宫后，皇后另提拔上来的大宫女。
皇后叹了口气，“连翘前些日子摔碎了个花瓶，着实不算稳重，本宫就让她先做回二等宫女，磨磨性子。”
“顶替的这个丫头叫嬿婉，原是花房的，本宫瞧着她机灵，调教了她段时间，就让她先顶了连翘的位置。”
高曦月似笑非笑，“那想必皇后很看重嬿婉，否则不会一上来就让她顶了连翘的缺。”
嬿婉福了福身，弱态含娇，“奴婢只是暂时顶了连翘姐姐的位置。”
哲贵妃好奇的看了嬿婉两眼，不明白高曦月注意这个小宫女做什么。
之前的秋水、连翘顶缺的时候也从没主动问过，怎么就她特殊。
就这两眼，哲贵妃发现了不对，若有所思，“这个丫头，倒很是眼熟。”
轻瞄了对面高曦月身旁的娴妃一眼，对了，就是像娴妃，但不是现在的娴妃，而是三四分像娴妃年轻的时候。
不过嬿婉的容貌比年轻时的娴妃更精致些，气质倒是逊色，却有几分娴妃没有的婉约娇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