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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扬起一边唇角，手上的力量猛然收紧，“说，血色阵图是什么鬼东西？你私调冥府之力，想干什么？”
寂无眼中掠过一丝难掩的惊惶，但嘴里仍硬：“我……属下一时糊涂，任……任大人处置。”
寂无眼眶泛红，“流儿……他为拦我……被我的力量所伤……魂已散了。”
“哦？”冥顽声音听不出情绪，“那是你们兄弟的事，与我何干？”
“我知道……”寂无声音更低，“可……求您……求您救他……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任何代价？”冥顽声音带着玩味。
“是！”寂无毫不犹豫，“只要能救弟弟，我这条命都给你！”
“倒挺兄弟情深。”冥顽声音带着嘲讽，“可惜，魂散即消亡，连我也无力回天。”
“不……”寂无眼中燃起绝望的火苗，“肯定有办法……一定有……求您……求您指点……”
“办法，不是没有。”冥顽声音再起，“但……你真要试？这代价，你未必扛得住。”
“我扛！”寂无声音如铁般坚定，“只要能救弟弟，刀山火海我都闯！”“好。”冥顽缓缓放手，“既然如此，告诉你一个法子。但……你得配合我演场戏！之后再论罪！”
寂无毫不犹豫磕头谢恩。“在冥界极北，有处‘魂归’禁地。那封印着冥界最古老、最强的力量。你若能入魂归，找到‘魂引’，或许能聚回寂流消散的魂。”
“魂归……魂引……”寂无眼中闪动希望的光，“如何入？”
“魂归禁地，非有缘者不得入。”冥顽声音再响，“你需持‘冥令’，方过入口。入内能否找到魂引，看你造化。”冥顽提笔，冥令上落下一道古朴符印，符印闪烁幽蓝光芒，仿佛古老力量在低语。“拿去。”他将冥令递给寂无，声音依旧冷漠。
肖旭东旁观，看着那散发神秘气息的冥令，犹豫片刻，鼓起勇气：“大人，属下……也想同去。”
冥顽目光微凝，似乎意外，转瞬即逝，不语，静静看着肖旭东。
寂无眼中情绪复杂翻涌，看向肖旭东，有诧异，有愧疚，更多是刻骨的恨意。他紧握冥令，心头发狠：若非此人，弟弟怎会与我反目？此行救不回弟弟，我必拉他陪葬！
肖旭东迎着寂无目光，没有退缩，坚定说：“寂流是我朋友，我不能袖手旁观。”
“朋友？”冥顽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玩味，“可知魂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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