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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地挣扎,用手捂住胸口,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气,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渐渐模糊,最终,他带着无尽的悔恨和不甘,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赵强,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死亡。”冰冷的宣告声,在空旷的看守所内回荡,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悲惨结局。
而此时的肖旭东,正坐在电脑前,冷漠地浏览着关于赵强的新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的讣告,毫无波澜。他关掉电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仿佛老天爷都在为赵强的死而默哀。
“这只是个开始……”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赵强,你只是第一个!我会让正义的光芒,照耀到每一个阴暗的角落!所有清风无法及时到达的地方,都将由我,来拨开迷雾,让一切肮脏无所遁形!让所有的恶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恶人惩治簿”,这本神秘的簿子,彻底被肖旭东接纳,融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从这一天起,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肖旭东,正式“上岗”!他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他拥有了审判之力!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镇汽水,“砰”的一声打开,仰头猛灌了几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监狱那边传来消息,赵强死了,法医鉴定是情绪激动,导致心脏病突发,猝死。肖旭东知道,自己是间接导致赵强死亡的“凶手”。
“吨吨吨……”几大口冰镇汽水下肚,肖旭东感觉一股凉意从胃里直冲脑门,冻得他浑身一个激灵。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随手将空易拉罐捏扁,扔进了垃圾桶。
赵强的死,像一块石头,不轻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走到洗手间,用冰冷的自来水狠狠地洗了把脸。
冰冷的水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眼神却变得有些陌生,冷酷、决绝,甚至……带着一丝疯狂。
“呼……”肖旭东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他承认,赵强的猝死,他难辞其咎。虽然从法律上来说,他没有任何责任,但在道德层面……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虽然杀人的刀不是他亲手递上去的,但他却是那个幕后推手。
……夜,深沉如墨,伸手不见五指。肖旭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赵强的嘴脸,小柔的哭泣,以及“恶人惩治簿”上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名字。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一个充满黑暗与未知的世界。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远处隐约闪烁着幽蓝色的光点,像是鬼火,又像是地狱深处恶魔的眼睛。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腐烂的尸体上,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