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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也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什么是羽化？”
杜川听出了其中最关键的词，不能羽化，才能化为祭灵，那要是突破羽化，是不是就不用化为祭灵？
“那是剑修门中的专用名词，我不修剑，也不太懂，好像是剑修第一境门槛就是登阶，登阶之后，成为执剑者，行走四方，斩杀阴邪，获取灵力，等到修行圆满，就必须突破羽化之境，在后面，还有飞天遁地的仙人境……”
第一境不过是执剑，接着是羽化，第三境就是仙人境。
杜川从她的话声之中隐约理清了思路。
执剑，羽化，仙人。
三大境界！
杜川的身体之中，血流忽然激动了起来，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路，修剑之道。
凡人修剑已经如此艰难，突破不了第二境，便得化作这些祭灵。
那后面呢，杜川由衷的叹息了一声。
他自穿越之后，亲眼看到七境，八境，到最后的九境剑仙，那条光明大道就在他的眼前亲眼展示过。
甚至七姓那恐怖的神明之力，他都是领教过的。
但是现在，他还是得从第一个台阶开始爬起。
李玉衡临走之时，想传他的剑道之路，也被那大剑仙阻拦，说是有自己的修道之路要走。
不能干预天道。
杜川仰头看着那具祭灵，他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手中，脚腕，都是被铁链锁着，心中闪过一丝很不甘的念头。
“既然他们是自愿的，为什么还会被铁链锁着？”
小女孩的脸上有一丝痛楚：“因为……散尽浑身灵力，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他们怕自己扛不住……等身体彻底玉化，神识已死，感受不到痛楚，就无所谓呢……”
她的眼神带着怜悯，看向那具身体：
“这些最底层的修剑者，有很多，都是出自最底层的民间，有的想逆天改命，改变自己吃不饱穿不暖的困境，有的想为自己的族群搏出一个光明的未来……还有的就是妄想长生……”
“但是他们都是失败者，凋零之土灵气稀薄，他们没有大家族的修行资源供养，怎么可能突破自身，有的执剑者破境失败，便拿自己尸身，照拂万物，这是自愿的……”
“有不自愿的，破境失败之后，即便活着之时，也会被拉到开过荒的土地，重新开拓出一片润泽庄稼的新田地……”
听着他的解释，杜川忽然又重新爬了上去，小女孩奇怪的道：“你不是已经上去过了吗？”
杜川没有吭声，既然自己的未来很可能也要修剑，他必须得弄出这祭灵失败的原因。
再一次仔细的端详，杜川终于发现，这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的头发没有腐朽，身体是淡淡的胭脂玉色。
每一个毛孔之上，都流着荧光，但在荧光的皮肤表面，留下了针尖大小的黑点。
他身体之中的灵力已经散尽，枯竭。
杜川有点好奇，就这么一个死去的人的尸体，身体散发出的灵力，竟然能照拂一方土地，润泽万物生长。
这方修真世界，可真是太奇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