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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很自然地抬手，接过范马手中的盘子。
提起盘子里鲱鱼的尾部，
裹满一整圈盘子底部铺着的生洋葱碎末，放进口中。
【噫……】
这一幕看得直播间众人齐刷刷皱紧眉头：
【就算是仪式感，我也还是要说——这什么黑暗料理！】
【生鱼加生洋葱？怎么想都不会太好吃吧。】
【我们……yue……我们要……尊重他们的饮食习惯……yue……】
太夸张了吧！
楚泽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也并没有很黑暗好吗。”
实际上生鲱鱼刚一入口，楚泽也有些奇异地挑了挑眉。
不过很快，他就适应了这种味道：
“鲱鱼罐头之所以那么臭，主要是因为发酵过程中产生了厌氧菌。”
“但鲱鱼本身其实是没有这股臭味儿的，入口更多能品尝到的是鲜嫩肥美的口感，带着一点点冰凉的微甜。”
虽然对楚泽这样挑剔的夏国胃来说，
其实也算不得十足的美味。
但总体上确实是一种新鲜的、并不讨厌的体验：
“虽然是生海鱼不假，但其实吃起来并不腥。”
楚泽看了一眼弹幕，认真解答：
“生的洋葱碎吃起来汁多脆甜，又带着一点点辛辣。”
“正好能将鲱鱼本身的鱼腥气味完全遮挡掉，也有点调味品的作用在里面吧。”
“总之口感其实还不错，这也是最爱鲱鱼的荷兰人最推崇的吃法。回头你们如果遇到，也可以试试。”
楚泽和粉丝们互动期间。
范马一直蹲在旁边闷头抽烟。
刺鼻的烟味被海风一卷就散了。
他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有指尖的烟卷闪着点红光，像是一座历经沧桑的雕塑。
作为整只远洋船上最有经验的捕蟹人，很容易令人对他过往的经历产生一种探究心理。
直播间众人在好奇的驱使下，很快就开始分析范马：
【这位就是船长刚刚说的范马吧。】
【我记得他刚刚走过来的时候，说我们算的渔船收入不对来着？】
【大概是我们算的比较理想主义hhh】
【说起来，也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捕蟹人据说相当赚钱，一年几十万有的吧？可他抽的居然是最便宜的烟。】
【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好奇的搓搓手，要不楚哥代替我们去跟范马聊聊天？】
这种简单的要求，楚泽当然不会拒绝。
他走到范马的身边，也蹲下身。
“楚先生。”
范马转头，掏了一盒烟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