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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引领着景年,来到一片死寂的废墟之上,这里正是婴儿生机断绝之地。
没有丝毫迟疑,一龙一人,立刻联手催动时序之力。
“凝!”
角发出低沉的龙吟,磅礴的龙威混合着景年体内沛然的时序伟力,共同迸发。只见以婴儿遗骸为中心,方圆十丈的空间,像是被按下倒退键,开始不断回溯。
景象飞速回溯,倒塌的梁柱立起,弥漫的烟尘倒卷,凝固的血迹消失……最终,定格在婴儿濒死前的一刹那。
“就是现在。”
景年目光如电,身影快若惊鸿,在时光倒流的缝隙中精准出手,一把抱住那即将咽气的婴儿,从致命的废墟中救了出来。
然而,脱离险境的婴儿并未立刻恢复生机。
一股浓郁的死气缠绕着她小小的身躯,微弱的生命在阴冷的侵蚀下,摇曳欲熄。
景年立刻探知婴儿频率,眉头紧锁:
“阴盛阳衰……本源阴频过盛,吞噬生机,要不了多久,她还是会死。”
他毫不迟疑,指尖点在婴儿眉心,一边注入阳频,调和婴儿紊乱的本源频率;一边注入自身的本源频率,给婴体续命。
然而,景年很快察觉到更残酷的真相。
这不仅仅是调和,更是以命换命的“等价”。他消耗多少寿元,婴儿就能获得多少寿元。
看着怀中的稚嫩小脸,景年没有丝毫犹豫:
“只要能救你,折损些阳寿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的他,阳寿还剩84年。他估算着:
“先渡她16年阳寿,足够她支撑到二次共鸣。待日后重逢双修,再为她续命。”
由于没有双修之法,寿元让渡极为缓慢,拯救今汐,花了整整一年时间。
终于,那浓郁的死气被彻底驱散,婴儿苍白如冷玉的小脸恢复了健康的红润,本源频率变得旺盛而稳定,体内涌动着16年阳寿的勃勃生机。
景年缓缓收手,长舒一口气。他感知着时间:
“差不多了……四岁的‘我’,该漂流到海岸了。”
此刻的他,失去了推演全局的能力,只能根据上一世的布局进行补救。他要让阿姊与幼年的自己相遇,确保他能活到19岁,并继承时序之力。
他虽不愿任由命运和过去的自己摆布,但此刻他必须暂时沿着这条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若是走了其它路线,导致自己在19岁前死亡,那么现在的自己也会立刻消失。
这是漂泊者说的因果悖论,万物都遵循因果关系,但“原因”和“结果”并不一定是固定的先后顺序。有时,“结果”的出现反而会促成“原因”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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