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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变异植物里弄出来的神经毒素，死不了人，但能让他们手脚发软，动弹不得。我要你，把它倒进他们喝的水里。”
瓶子被推到阮芷涵面前。
阮芷涵接了过来，指尖一片冰凉。她能感到瓶子里那股子阴毒的能量。
“可以。”她点头，“但事成之后，我的人必须先走。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73号’的资料，你得派人送到我指定的位置。”
“一言为定。”蛇姬举起酒杯，像是在提前庆功。
阮芷涵回到铁笼时，角落里的人影都动了动。
云景深第一个走到她跟前，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那个小瓶子上。
“她让你做什么？”
阮芷涵没说话，只是示意大家聚到笼子最里面的角落。
她压着嗓子，把和蛇姬的交易内容说了出来。
一听到“神经毒素”几个字，周楚和阿奇的呼吸都粗重了些，他们是被折磨得最惨的，对那两个头领的恨意也最深。
“你真打算用这个？”云景深的声音有些发沉，他看着阮芷涵，像是在确认什么，“替她杀人，然后呢？任她摆布？”
阮芷涵迎着他的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拧开瓶盖，把里面那些无色无味的液体，一滴不剩地全倒在地上，很快就渗进了泥土里。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她从袖中乾坤袋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繁复的纹路。
她将符纸在空瓶子里一晃，嘴里念念有词。
一道微弱的金光闪过，清水凭空出现，重新灌满了小瓶。
“这是幻心符。”她把瓶子举到众人面前，低声说，“这符水本身不伤人，但能勾出人心里最龌龊的念头，再把它放大一百倍。他们不是多疑吗？喝下去，看谁都是叛徒。看谁都想取自己性命。我要的，不是两个瘫痪的废物，是两条彻底疯了，能把对方撕碎的疯狗。”
这番话一说完，笼子里的空气都变了。
苏念的嘴角弯了弯，她最明白人心里的恶有多可怕。
这借刀杀人的法子，可比下毒有趣多了，也不会留下祸患。
阿木的脸上满是崇拜，他挨着阮芷涵，觉得她真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