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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玲珑脸一热：“楚公子说笑了，那衣服还要多谢你...”
“谢他作甚？”
杨依泽淡淡打断，“布料和东珠都是我寻来的。”
楚羽珣噗嗤一笑：“是是是，殿下最上心。那东珠可是皇后娘娘的珍藏，流云纱是江南今年仅有的一匹，白牡丹更是请了十二位绣娘赶制了半月。”他朝夜玲珑眨眨眼，“就为某人在宫宴上一鸣惊人。”
夜玲珑惊讶地看向杨依泽，后者耳尖微红，故作镇定地入座：“用膳。”
精致的菜肴很快上齐。楚羽珣亲自给夜玲珑盛了碗蟹黄豆腐：“尝尝，新来的苏州厨子拿手菜。”
“确实鲜美。”夜玲珑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豆腐嫩而不散，蟹黄香而不腥。”
“夜小姐懂行。”
楚羽珣笑道，“说起来，前几日宫宴上你那首《镇南关》，现在满京城都在传诵。我昨儿个路过茶楼，说书先生正讲得唾沫横飞呢。”
杨依泽夹了块虾肉放到夜玲珑碟中：“多吃些，你太瘦了。”
楚羽珣见状摇头：“殿下这是嫌我话多？”他转向夜玲珑，“夜小姐，你评评理，我不过夸你几句诗写得好...”
“阿珣。”杨依泽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夜玲珑突然福至心灵，顺着杨依泽话头道：“阿珣你别逗殿下了。”说完自己就先愣住了，她竟也跟着叫了“阿珣”。
雅间内瞬间安静。
楚羽珣执壶的手微微一颤，茶水险些洒出杯外。他垂下眼睫，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再抬头时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听听，夜小姐这声‘阿珣’叫得多顺口。”
杨依泽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我、我是跟着殿下叫的...”夜玲珑无奈的解释。
楚羽珣摆摆手：“无妨无妨，朋友之间本该如此。”他故意叹气，“只是某些人怕是...”
“食不言。”杨依泽冷声打断，给夜玲珑又夹了块鱼肉，“刺都挑干净了。”
这顿饭的后半程，气氛微妙得紧。楚羽珣识趣地不再逗夜玲珑，转而说起各地见闻。杨依泽虽依旧少言，但每当楚羽珣讲到有趣处，夜玲珑笑出声时，他总会适时地递上茶盏或给夜玲珑布菜。
“......所以那西域商人最后才发现，他重金买的“麒麟角”其实是牦牛骨做的。”楚羽珣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奸商啊！”
夜玲珑正抿着嘴笑，忽然觉得指尖一热。杨依泽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拇指在她掌心轻轻摩挲。她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楚羽珣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起身：“我去看看点心好了没有。”
门一关上，杨依泽立刻将夜玲珑拉到身前：“阿珣？”
“我、我一时顺口...”夜玲珑心虚地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