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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杨依泽拇指摩挲她颈侧，“你守着王姑娘。”
君无夜轻笑：“殿下倒是积极。”银发扫过夜玲珑耳垂，“可惜当年在梧桐树下，有人答应过...”
“无夜哥哥！”夜玲珑耳尖通红，“那是我六岁时过家家的话！”
“玲珑妹妹记性真好。”君无夜紫眸漾起涟漪，“连那年六岁都记得。”
杨依泽突然将佩剑塞进她手里：“拿着防身。”转身时玄色大氅扫过君无夜衣摆，“君殿主若闲得慌，不如去查查段洛尘藏在哪。”
“不劳费心。”君无夜骨笛在指间转出残影，“倒是靖王殿下，与其防着我...”突然贴近夜玲珑耳畔，“不如想想怎么早些成亲？”
玄铁剑鞘“砰”地砸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
“你们！”夜玲珑气得把剑扔了回去，“王姐姐需要静养！要打出去打！”
屋内突然传来微弱的掌声。欧阳少恭倚着石桌，手里捧着个小本本：“第二十回合，君殿主胜在——”
“滚！”
两枚暗器同时钉在他手侧的石板上，一枚玄铁，一枚骨制。
……
杨依泽玄色大氅掠过赤蛊城的飞檐时，整座圣坛正在他脚下燃烧。毒烟凝成巨大的蝎子形状，十里外都清晰可见。
“调虎离山。”他冷笑一声，剑鞘扫落檐角潜伏的暗哨。
尸体坠地前，他已然掠至相邻的赌坊楼顶。
赌坊雅间里，化装成商贾的玄三正在剥橘子：“主子，段洛川派了‘蛊影双煞’守塔。”
“不够。”杨依泽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线，“他至少会派出血影卫。”
“确实古怪。”玄三掰开的橘瓣里蜷着只金蝉，“线人说南疆王今日清醒了半炷香，还问起二皇子...”
杨依泽指尖突然发力，金蝉顿时僵死：“段洛尘在哪？”
“昨夜丑时出现在黑水码头。”玄三压低声音，“乘的是东越商船。”
窗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杨依泽拂袖扫去水痕，瞥见一队金甲武士正押送囚车经过。笼中白衣女子虽然披头散发，但那手腕上的银铃——
“不是她。”杨依泽按住剑柄，“徐远芬的铃铛该有七道刻痕。”
玄三瞳孔骤缩：“难道是...”
“圣女替身。”杨依泽突然纵身跃出窗外，“告诉君无夜，子时三刻，塔底见。”
“算了，还是本王亲自回去一趟。”
……
王珊珊在剧痛中睁开眼睛时，三张陌生的脸正悬在她眼前。
“瞳孔对光反应正常。”白衣男子收起银针，指尖还带着清冽的药香。
“肝肾功能指标还是偏低。”红衣男子咂着嘴摇头，丹凤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这姑娘的血居然是七彩的！”
最靠近她的少女突然伸手按住她额头：“王姐姐别动，伤口会裂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