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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已经空了。
倒是也没想过让陆雪舟抛弃工作，陪他一起睡个天昏地暗，不过醒来没摸到人，说没点小失望，那是假的。
好在味道还在。
纪霄翻了个身，趴在男人睡过的地方，把被子往身上一盖，上演了一波顶级过肺。
等醒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始看柳雯雯的信息。
没错，柳雯雯发了信息。
从锁屏界面密密麻麻的弹窗来看，纪霄怀疑很可能又是99+。
事实证明他感觉得没错。
他一直都觉得柳雯雯有些找不到重点，或者说她就是觉得所有细节都是重点，不管是什么事，都能说上一大堆。
要是放在上辈子，纪霄早就把人开了。
他每天忙得跟狗一样，助理报备都找不到重点，还要他在一堆垃圾里翻有用的信息，真当他的时间是大风刮来的？
但换个世界，事情又不一样了。
柳雯雯是陆雪舟送过来的助理，她任何事都能说一堆的个性，刚好能把他的一切都报备给陆雪舟，也刚好能满足陆雪舟的掌控欲，以及给足陆雪舟安全感。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
世界在不停地发展，人也在不停地变，小时候不喜欢的东西，长大了未必还是不喜欢。
纪霄裹着被子，打开聊天框。
【霄哥！你看热搜了没！现在卫瑶都要被全网喊打了！】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卧槽！卫瑶工作室好不要脸啊！竟然说卫瑶只是精神压力过大，才会出现殴打助理这种过激的行为！】
【……】
信息太多，纪霄粗粗往上翻了翻，内容几乎都是关于卫瑶这件事。
最新的一条在三分钟前。
【吴迪开直播了！他这是要硬刚吗！】
纪霄挑了挑眉，退出聊天框，找到并进入了吴迪的直播间。
几天过去，这个青年脸上的淤青看起来好像退了点，不过脑门上还贴着纱布，脸颊眼窝除了淤青，还有不少指甲刮出来的血痕。
脖子上也有。
青年头发乱糟糟，身上衣服也松松垮垮，一眼看上去，瘦得都快成了个骷髅架子。
这个世界上，弱者总是更容易被人同情。
尤其是还有对比的情况下。
一个是家世显赫的豪门千金，一个是无权无势被殴打了四年，最后只能在网上寻求帮助的小可怜，到底谁更弱势，更值得被同情，一目了然。
【小哥哥你别怕！我们都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