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荷风

第36章 吟诗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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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诗滢轩总浸在墨香里。沐荷正将新得的宣纸裁开,案头的端砚里,松烟墨在水中舒展,像朵慢慢绽开的墨荷。临风从书架上抽出本《晚晴诗钞》,书页翻动时带起微风,吹得宣纸上的墨迹轻轻晃,恍惚间竟像要凝成诗句。

“老秀才遣人送了副旧联来。”他把那副泛黄的联纸铺开,上联是“荷风染袖香犹在”,下联却空着,纸边留着半行残墨,像谁写了一半忽然停笔,“说是从京城旧书市淘的,联尾盖着‘璞玉’的小印。”

沐荷的指尖抚过联纸的褶皱,那里藏着点胭脂红,像碧玉常用的那种。她忽然想起在瑶池带回的青铜爵,爵底的“璞”字旁,也曾有过相似的胭脂痕,是当年碧玉用簪子轻轻点的。“这上联,倒像璞玉写给碧玉的。”

临风取过狼毫,蘸了点残墨,在空处试写:“梅雪压枝影未消。”笔锋刚落,案头的水胆玉忽然淌下滴清水,恰好晕在“影”字上,像给字添了层雾。“不对,少了点灵动。”

窗外的老梅树落了片叶,飘进窗棂落在联纸上,叶尖的虫洞对着上联的“荷”字,像个天然的标点。沐荷忽然想起在康桥捡到的那片枯叶,叶脉上的“等”字笔锋,与这联纸的残墨如出一辙。“或许该从旧诗里找灵感。”

她从箱底翻出《璞玉诗集》,书页间夹着片干荷,是去年从西湖带回的,叶面上用朱砂写着“荷风穿袖,梅香入怀”,正是诗集里的句子。临风忽然指着某页的批注:“你看碧玉写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或许下联该藏着画里的景。”

两人正琢磨时,陈驼子的骡车停在了门口。他抱着个旧木箱进来,箱盖一打开,樟木香气混着墨味涌出来,里面是叠泛黄的诗笺,最上面那张画着幅小图:月下梅树旁,两人对坐写诗,案上的酒盏里浮着片荷叶,像诗滢轩常喝的荷酒。

“这是从西域商队手里换的。”陈驼子擦着汗,“说是当年璞玉被贬时,随身带的诗稿箱。”

沐荷拿起诗笺,墨迹在灯光下泛着暗光,其中一首《夜坐》的颈联空着,旁边有行小字:“待玉续之。”她忽然心跳加速——这正是璞玉写给碧玉的诗,等着她来补全。

“不如我们试试?”临风取过诗笺,“上联是‘荷池月冷鱼吞墨’,下联该对什么?”

沐荷望着案头的水胆玉,玉里的枯叶在灯光下像片墨梅。“梅坞风清鹤啄霜。”她刚说完,玉里的枯叶忽然转了个圈,像在点头。临风提笔写下,墨迹落在纸上,竟与璞玉的笔迹渐渐重合,像两只手在纸上共书。

接连几日,诗滢轩都浸在吟哦声里。他们从旧诗稿里找出无数残句,一一补全:“雨打荷声惊客梦”对“风摇梅影入诗情”;“荷盏盛来千古月”对“梅笺寄去一生心”。每当对出贴切的句子,案头的旧物就会有细微的动静——青铜爵里的酒泛起涟漪,水胆玉渗出露珠,仿佛百年前的人在轻轻应和。

这天傍晚,老秀才踏着薄雪赶来,怀里揣着本蓝布封皮的册子。“找到碧玉的诗稿了!”他翻开册子,里面的字迹娟秀,恰好补全了《夜坐》的颈联:“梅坞风清鹤啄霜”,与沐荷对的竟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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