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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独眼一亮，迅速收起灵石："叫我老礁头就行。丑话说前头，只送到鬼哭礁外围，再往里得加钱。"他转身朝船舱吼道，"臭小子！准备起锚！"
舱门吱呀打开，钻出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皮肤泛着不健康的苍白，耳后有隐约的鳞片痕迹，眼睛是与老礁头如出一辙的灰蓝色，只是更加湿润明亮。
"我儿子，小潮。"老礁头粗声介绍，"水里比鱼还灵活。"
小潮腼腆地点头，目光在南宫月眉心星印上多停留了一瞬，随即转身去解缆绳。
正午时分，快船"浪刃号"驶离港口。出乎刘周意料，船速极快，几乎感觉不到颠簸。老礁头掌舵，小潮则灵活地在桅杆间攀爬调整帆向。
"有东西跟着我们。"
出海两个时辰后，南宫月突然低声道。她站在船尾，指尖凝聚着一缕星光，正指向后方约一里处的一片浪花。
刘周运足目力，看到浪花下隐约有团黑影："海兽？"
"不，是鲛人。"小潮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声音轻得像海风，"至少三个...他们在观察你们。"
刘周与南宫月对视一眼。鲛人族素来排外，主动跟踪人类船只实属反常。
"因为这个。"南宫月轻触眉心星印，"东方莹说这是她在古镜中留下的传承..."
小潮突然瞪大眼睛："你认识莹姑姑？"
这个称呼让两人同时愣住。老礁头的骂声从舵位传来："臭小子又乱说话！干活去！"
小潮缩了缩脖子，却没离开："爹，他们认识莹姑姑..."
老礁头大步走来，独眼中闪烁着复杂情绪："你们真见过东方莹？她还活着？"
"某种意义上...是的。"刘周谨慎地回答，同时观察老礁头反应，"您与她相熟？"
老礁头沉默片刻，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疤痕："三十年前，我从血鲨舰队手下救过她。"他粗粝的手指轻抚伤疤，"后来她...变了。女王亲自带人将她封印在青玉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