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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月指尖凝聚出一缕星光:"老人家,这里是东方世家地界吗?"
老人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仅剩的三颗黄牙:"东方?呵呵...东方家早没了..."他颤巍巍指向岩壁上方,"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刘周与南宫月对视一眼,警惕地跟着老人穿过藤蔓后的狭窄通道。通道向上延伸,尽头是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老人从腰间取出一把生锈的钥匙,费了半天劲才打开门锁。
刺目的阳光扑面而来。刘周眯起眼睛,待适应光线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他们站在一处悬崖边上,下方是绵延不绝的建筑废墟。残垣断壁间杂草丛生,偶尔能看到雕刻精美的石柱或半截雕像。最引人注目的是废墟中央一座倾斜的青色高塔,塔身布满裂痕,却奇迹般地没有倒塌。
"青玉塔..."南宫月声音发抖,"东方家的核心建筑,怎么会..."
老人咳嗽几声,靠在崖边一块风化严重的石碑上:"十五年前,一夜之间...全死了。"他用脏兮兮的指甲抠着石碑上的苔藓,"有人说看见了黑雾...有人说听见了哭声..."
刘周蹲下身,帮老人清理石碑。随着苔藓剥落,露出下面刻着的字迹:
「东方世家第三百七十二代家主东方明远立:凡我族人,永镇青玉,宁死不启。」
字迹下方,刻着一把尺子的图案,与刘周在星源古镜中看到的青玉尺一模一样。
"老人家,您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刘周轻声问。
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我?守墓人罢了..."他忽然抓住刘周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们为青玉尺而来?"
刘周没有挣脱,而是直视老人眼睛:"我们需要它拯救更多的人。"
"拯救?"老人怪笑一声,"东方家全族三百零七口,最弱的也有真气境修为,一夜之间全部变成干尸..."他松开手,指向青玉塔,"塔底密室,青玉尺就插在家主骸骨上。但警告你们——那地方有东西守着。"
南宫月取出一块灵石递给老人:"多谢指点。"
老人却不接,转身走向铁门:"太阳落山前离开废墟...夜晚的哭声会勾魂..."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通道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