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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周没接:"你说你是林青瓷?那系统里的..."
"是我的数字分身。"林青瓷将杯子塞进他手里,"十二年前,我把自己的意识扫描上传到方舟系统,作为最后的保险。"她指向自己耳垂上的红痣,"这是生物芯片接口,现在与你对话的是血肉之躯的本体。"
营养剂带着薄荷的清凉滑入喉咙,刘周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晰。他环顾四周,这个纯白房间约二十平米,除了医疗床外只有几张仪器台。天花板四角都有微型摄像头,红色指示灯规律闪烁。
"其他人呢?星砂、铁心...还有苏夜?"
"系统崩溃前,共有894个意识体被黑剑标记。"林青瓷调出全息投影,显示出一长串名单,"目前成功苏醒的只有你。"看到刘周骤变的脸色,她补充道:"别担心,只是时间问题。你们的生理年龄都停留在进入系统那一年。"
刘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个老人呢?自称是我'父亲'的白发..."
"秦教授?"林青瓷的表情变得复杂,"他在地下七层的主控室。自从十二年前蚀病毒爆发,他就再没离开过那里。"她轻轻挣脱刘周的手,"喝完营养剂,我带你去看真实世界。"
十分钟后,刘周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医疗室。他的双腿还无法承受体重,但手指已经能灵活活动——他反复做着握剑的动作,却再也感受不到黑剑的重量。
走廊两侧是无数个相同的白色房门,每个门上都标着数字编号。刘周注意到有些门亮着绿灯,大部分则是刺目的红色。
"绿色表示里面有苏醒者正在恢复。"林青瓷推着轮椅走向电梯,"红色是...等待回收的失败样本。"
电梯下降时,刘周透过玻璃墙看到了震撼的景象——一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圆形空间里,排列着上千个圆柱形液体舱。每个舱体都浸泡着一个人,他们口鼻连接着呼吸管,头顶贴着电极,像胎儿般蜷缩在淡蓝色营养液中。
"方舟计划的志愿者。"林青瓷的声音带着疲惫,"最初有八万多人,现在..."她指向大片空置的舱体,"只剩下这些了。"
刘周紧盯着最近的一个液体舱。里面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茶色长发在营养液中飘散,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她的面容与第七世界的苏夜完全一致。
"那是..."
"苏夜的原型体,我的助手。"林青瓷按下电梯暂停键,"十二年前,她是第一批进入系统的志愿者。"她的手指轻触玻璃,"在第七世界,她是以我为蓝本创造的数字人格,所以你们会觉得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