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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院的呗。"老板头也不抬地刷着短视频，"林院士都不认识？这两天在北大有个公开讲座。"
接过找零时，刘周故意碰触老板的手腕——没有能量波动，但对方的体温明显低于常人。更诡异的是，当他走出五步回头时，发现报刊亭老板保持着完全相同的姿势，连刷视频的手指滑动频率都分毫不差，就像...游戏里重复固定动作的NPC。
某种可怕的猜想在刘周心中成形。他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北大。"
司机是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车载广播正播放国际新闻："...南极科考站发现未知微生物，专家称或改写生命起源理论..."当刘周透过后视镜观察时，发现司机的眼球转动存在微妙的机械感——每次眨眼都是精确的0.3秒间隔。
"到了，七十八块。"司机的声音突然变得平板。
刘周递过钞票时，故意让纸币擦过对方手指。果然，在接触瞬间，司机皮肤下闪过极细微的电路纹路！他强忍惊骇下车，望着北大古朴的校门，突然意识到一个更恐怖的事实——从银行到这里至少十公里，出租车却只用了八分钟，而且全程没有遇到红灯！
校园里人潮涌动，学生们抱着书本穿梭。乍看之下一切正常，但刘周逐渐发现了更多破绽：太多人的步频完全一致；树影摇晃的角度违背常理；甚至飞鸟的轨迹都是重复的数学曲线。这个世界就像精心设计的舞台布景，而他是唯一的观众。
讲座海报显示林教授的演讲将在下午三点举行。刘周看了看手机——现在才上午十点，但他决定直接去物理系堵人。路上经过食堂时，电视里正播放某位商业大亨的采访，当镜头扫过其手腕时，刘周瞳孔骤缩：那块百达翡丽手表的指针，竟在倒着走！
物理系大楼前站着两个保安。刘周刚要上前，突然被人拽进灌木丛。一个戴鸭舌帽的女孩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等保安走远后，女孩松开手，露出狡黠的笑容："刘周对吧？我叫苏夜，是来帮你的。"
她约莫二十岁，穿着oversize的卫衣和破洞牛仔裤，左耳三个耳钉在阳光下闪着不同颜色的光。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脖子上挂着的吊坠——那分明是微缩版的黑色立方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刘周警惕地后退。
苏夜晃了晃吊坠："世界编辑器告诉我的。别紧张，我和你一样是觉醒者。"她突然压低声音，"这个世界98%都是背景程序，真正的活人不超过二十万。林教授是核心管理员之一，但他现在被监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