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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芳见谢蕴章不出声，大胆走到床边。“陛下，醒酒汤熬好了。”
谢蕴章抬眼看她，眸光里闪过一抹失望，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宣平呢？”
说话间他接过了醒酒汤。
“宣公公淋湿了衣衫，去换身衣衫。由我来服侍陛下喝醒酒汤。”
谢蕴章端着醒酒汤到唇边，突然又放下，似作无意。“你先退下，朕想歇一会。”
“我在旁边守着陛下。”肖林芳坐在床边，满眼期许。“就像以前。”
事已至此，谢蕴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他的心里，肖林芳不该是这样的。
“退下。”他真的无心再与她费唇舌。
“陛下。”肖林芳蹲在谢蕴章跟前，将头放在他的膝盖上，软语轻声。“陛下，这些年我不曾忘过陛下。陛下曾经许给我的海誓山盟，我一句也不敢忘。”
“陛下，林芳想你，念你。”
柔软的手虽是隔着布，就像是千万只虫蚁在抓谢蕴章的心。
他一把推开她的手。“都过去了，你已嫁为人妇，朕也不会夺人妻。”
肖林芳不甘心，又扑进他的怀里。“过不去！”
她捧着他的脸。“这么多年，我的心只属于陛下！”
谢蕴章想要推她，可是心里的欲/念蹭蹭往上钻，像是熊熊大火燃遍他的全身。
“肖林芳，你别让朕看不起你！”
他还是用尽力气推开她。
肖林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但是她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么多年，她都在想着他。
于是她解开自己的衣襟，又扑到谢蕴章跟前。
“陛下，你说过要与我白首到老。你也说过要赠我万里山河。我等了你那么多年。陛下，你说过将来天下女人都只能屈居我之下。”
“你许给我的，你来实现，好吗？”
“不好！”
颜嘉宁全身湿哒哒地站在窗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缓缓走到肖林芳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一旁。
随后她握住谢蕴章的手。
“现如今，这个男人是我的！”
意识本快迷离的谢蕴章听到颜嘉宁的话，立刻将头靠在她的怀里。
“嘉宁，你终于来了。”
那声音甚是委屈。
颜嘉宁搂住他的脸，用湿漉漉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乖，我带你回家。”
等肖林芳站好，上前就抓住了颜嘉宁的手腕。“你不准碰陛下！”
颜嘉宁猛地回头看她。“我的男人，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说完她反手就将肖林芳打晕，然后她架起谢蕴章，踉踉跄跄从后窗离开。
被冰冷的雨水淋湿，谢蕴章心里的欲/火总算是压下去一些。看着面色凝重的颜嘉宁，他心知颜嘉宁定是听到了肖林芳的话，心里生了气。
等上了马车，他整个人倒在颜嘉宁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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